那雙眼睛裏盡是悲傷和不甘心!
許如清的心頓時就好像被千萬根針同時刺中,就好像千萬隻螞蟻不斷地在她的心上鑽來鑽去,令她疼痛難忍。
“爸爸……您還好麼……”許如清泣不成聲。
她很想走過去抱住自己的父親。
即便她知道那隻是一個屍體,或者說她知道那是一個夢。
可是她多麼希望這都是真實的。
看著父親的雙眸好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又無法開口。
“爸爸……我好想您……”許如清的淚水頓時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她努力的想要靠近自己的父親,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靠近他。
這是為什麼?
難道我隻是想要抱抱父親的願望都不能實現麼?
“如清啊!”
突然間,一陣互換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著。
而對麵不遠處坐在棺槨裏望著她的許思華,雙唇正一張一合……
難道是父親在喊我?
許如清想到這裏不禁大喜,隨即抬手就擦掉了自己的眼淚,興奮地對著她喊道:“爸爸……爸爸您有什麼事兒要跟我交代麼!”
“如清啊,你要幸福啊!”許思華的聲音再一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這聲音中帶著濃鬱的擔憂和父愛。
是啊,許思華大概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夠跟她說說話,或者是叮囑她要過得好一些吧。
或許這樣,爸爸才會安心。
看著爸爸在夢裏麵逐漸消失的身影,她的心慌了。
“爸爸……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她不斷地大吼著,可是無論她多麼的歇斯底裏,到最後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的身影漸漸的消失。
她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眼裏盡是痛苦!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但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替您報了仇!”
說著說著,她的意識就這樣漸漸地模糊了。
等著她在此清醒的時候,就已經是早晨六點了。
“恩……”她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隨即一陣頭疼伴隨著眩暈的感覺侵襲著她的感官。
不知不覺間,她的意識有迷糊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難道我是生病了麼?
她無力地抬起手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頭上。
嗚,好熱啊!
“我……我怎麼會發燒的!?”她嘀咕著。
可是她剛說完話就驚呆了!
我的聲音怎麼比蚊子的聲音還要小啊!
她不安得摸著自己的嗓子,腦海中開始不斷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思來想去,她都想不到昨晚是因為什麼事兒才會導致她發燒生病的。
而且嗓子竟然還啞到了這個地步。
想著想著,她就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恍惚間,她聽見有人敲門。
還有一陣對話時不時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麵。
“這是怎麼回事?生病了!”任凱堯地吼了一嗓子。
“這……我……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沒有吩咐也不敢擅自闖進許小姐的房間啊!”女傭惶恐的哆嗦了起來。
她生怕自己會被任凱堯責怪。
“這都幾點了,要不是因為公司的趙經理告訴我,她沒去上班,而且還聯係不上她,我都不知道這事兒!”任凱堯的聲音中滿是怒火。
“凱堯,你也別生氣,再怎麼說,她也不過就是個女用而已,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擅自闖進來啊!”楚攸寧不安的在一側勸解著。
聞言,任凱堯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算是這樣,那也要在察覺到部隊的時候過來敲敲門關心一下!”任凱堯不依不饒的瞪著女傭,好像可以用眼神把人家給活寡了一樣。
女用最後無奈的垂著頭放棄了解釋和掙紮。
反正無論說什麼或者解釋什麼都是她的錯,那索性她就什麼也不說了吧。
“好了凱堯,我們在耽擱的話,可能會讓如煙的病加重!”楚攸寧急切的拉著任凱堯匆匆的就出了房間。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她還不有的鬆了口氣。
這裏畢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也一直都深刻的印記在人的心理。
所以楚攸寧是絕對不會允許任凱堯多留在許如清房間裏一分一秒的。
“趕緊聯係醫生吧!”楚攸寧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任凱堯的表情,然後再適時地提醒著他。
隻見任凱堯的雙眸一直都飄著沉鬱的氣息,就連那雙劍眉也輕輕地蹙了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任凱堯很在乎許如清的身體。
得出這個結論後,楚攸寧恍如被雷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