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種後,任凱堯有些不耐的坐直了身子,語氣頗為低沉:“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
“不不不……不是……”葉庭風扯了扯唇角,但卻始終扯不出一個自然的笑容。
忽然間,任凱堯覺得二人之間似乎生疏了不少,以前都不見得葉庭風會吞吞吐吐,但是今天他卻一直站在他麵前猶豫不決。
這令任凱堯忽然泛起了一絲警惕之心,語氣也驟然一冷:“你有什麼事兒,快說。”
忽然察覺到周圍的空氣降了溫度,葉庭風也不禁哆嗦了幾下身子,神色也忽然變得唯唯諾諾:“其實我想問的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有教如煙賭術,這不是你的風格。”
任凱堯:“……”
聽到這個問題,竟然有種刺心的感覺。
怎麼,如煙還跟他提過這件事麼?
“其實你別誤會,我隻是偶爾聽她帶過一嘴,然後自己猜測出來的。”見他的神色不對,葉庭風急忙開口解釋,生怕他會誤會。
思索了許久,任凱堯的心裏終於還是賭了一口氣,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很多時候,學習賭術要看時機,不過庭風你竟然有心提起此事,那不如就先由你來代我教她賭術,你也知道,我手上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
任凱堯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涼意,令人冰冷到骨子裏。
但他卻一臉認真,這倒令葉庭風感到有些心慌了。
“你……”
“沒時兒,你不也是跟我學習的賭術麼?”任凱堯垂下臉,聲音辨不出喜怒:“這麼算來,你應該是他的大師兄,所以你就多費費心吧。”
還沒等葉庭風說完話,就被他給打斷了,這反而更是讓人心裏瘮的慌。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已然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所以葉庭風隻好應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任少的,先代你去教她。”葉庭風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任凱堯的心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局麵可能快要無法被他完全掌控了。
整理好手上的文件,正準備休息,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麵的名字,他猶豫了……
眼看著四十秒就過去了,他歎了口氣,最後還是選擇接了電話。
“什麼事。”
“沒打擾你和你的徒弟滾床單吧?”對麵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語氣中也滿是嘲諷的味道。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任凱堯眯了眯眼,對著電話冰冷的開口說道:“如果你是為了監視我,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下手了。”
對麵的男人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笑的特別的猖狂。
“怎麼呢?你還敢對我下手?!”男人叫囂著:“四哥說你偏要保下許如煙,難道不是因為她床上工夫了得 麼?”
聞言,任凱堯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掛電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他知道,對方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事兒,但是如果男人再繼續廢話下去的話,那他也不會再選擇繼續接電話。
“好了,不打趣兒你了。”男人見他冷冰冰的樣子也失去了逗他的心思,遂直接切入了主題:“今天給你打電話是要告訴你,在你的子公司所在地,崛起了一支新的勢力。”
新的勢力?
任凱堯微微一怔,原本這個城市應該是幹淨純粹的,沒有任何一股勢力去掌控的,可是卻忽然被告知崛起了新勢力,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據二哥調查,這支勢力似乎和前任賭王多多少少有些關係,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吧!”男人的話顯然隻說了一半,但是他並沒有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前任賭王是許思華,而他身邊帶著一個酷似賭王女兒的許如煙,這難道真是的隻是巧合?
還是他們有心的布局呢?
“我知道了,這裏的事兒我會處理好,不牢你們費心。”任凱堯對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信任,所以對他們說的話也不過就是半信半疑而已。
至於這裏究竟是怎麼個狀況,他還是需要自己去親自調查,才足以信任。
“嗬嗬,你也別不信邪,明早,就知道我的話是真還是假了。”說完,男人掛了電話。
任凱堯看著手機,緊緊地蹙著眉頭,腦海中盡是這件事情……
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合作的目的已經完全達成了,至於今天還在聯係的原因,那是因為他對於這群人還有利用價值,但凡沒有了價值,那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