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寧一臉的淡然,卻怎麼也遮蓋不住心底裏的落寞和憂傷。
她不在反駁楚憲,因為她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辯駁的理由和機會。
“行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兒了!”她冷漠的撇開臉,掩去了眼角的淚花兒。
那天任凱堯在醫院吻她的觸感記憶尤存,可是再次回想起來,為何會覺得那個吻沒有絲毫的溫度?
“行了,你也別這麼難過了,你放心,許如煙和任凱堯是絕對沒有可能的。”楚憲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證。
究竟是誰給他的自信,竟然可以說出這麼肯定的話呢?
楚憲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
“爸爸今晚就到家了,我們不要在他的麵前提不開心的事兒,省得他生氣。”楚攸寧深呼了一口氣,迫使自己不在沉溺在那個‘吻’的記憶裏。
畢竟那件事情過了很久了,雖然對她來說就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見她的狀態不怎麼好,楚憲也不在為難她,而且距離晚上也沒有幾個小時了,他得盡快去布置一下才行。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輪椅吱嘎一聲停了下來。
“楚攸寧,你們的婚約是不會被解除的,所以無論在任何時刻,你都要記得你自己的初心。”說完,楚憲惋惜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就離開了。
一直坐在沙發上呆滯的楚攸寧,怎麼都沒想到哥哥會在臨出門前鼓勵她堅持住?
眼底的淚水在一次湧上來,無法節製……
到了書房以後,楚憲就開始打電話給各個部門,分別下達了不同的命令,確保在晚上的時候可以完善所有的迎接儀式。
楚天出差很久了,這次回歸也算得上是退休了,所以迎接儀式一定要隆重。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進來了一個人,動作很輕很快,似乎是不想被人發現。
待他走近楚憲的時候才小聲打招呼:“楚少,依照現在的行事,他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
他?
楚憲先是一怔,隨即就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一變:“怎麼,他家人已經給他打點完了?”
“即便咱們再怎麼阻止,最終還是讓他們給鑽了漏洞。”說完,男人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
聽了這話,楚憲的臉沉了下來,眼底的寒光如同一把利刃隨時可以殺人於無形。
男人在一側自然也感受到了楚憲的情緒變化, 被嚇得瑟瑟發抖卻不敢多言。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楚憲的目光這才變得柔和許多,隨即又挑起眉頭看向男人,冷聲道:“這次給他辦事兒的,是誰?”
“是……是張局長。”
男人有些畏懼的往後退了幾步,目光有些閃躲的瞥向了一側,不敢再說話。
“原來是張局長!”楚憲怒睜雙目,臉上的笑容也變的有幾分猙獰。
原本張局長就是楚憲安插在局子裏的棋子,現在他轉過頭去給敵人辦事兒,這不是明擺著向他宣戰麼?
“其……其實……我知道原因……”
男人見楚憲如此生氣,生怕被牽連,所以急忙說自己所知的原因,以求自保。
聽到這話,楚憲了然的眯起了眼,看向一側的男人,臉上的猙獰之色也緩緩散去:“說說!”
“呼……”男人頓時舒了一口氣,眼底也閃過一絲慶幸,緊著抬手把額頭上密集的汗水給擦掉,便顫抖著開口說道:“因為張局長的女兒被‘他’的家人綁架了。”
“而且還放言說,如果‘他’沒事,張局長的女兒便沒事兒,否則……”
男人沒在說下去,但是這個中的緣由已經很明顯了。
楚憲黑著臉蹙起了眉,冰冷的眼眸也轉來轉去,高速運轉的大腦也在思考著對策,希望可以及時挽回局麵。
可是思來想去,也始終沒有什麼好辦法。
“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楚憲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到最後也不過就是徒勞無功。
所以現在他必須得知,自己的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消息的,以便於他取證,然後將這這群人一網打破。
男人聽了他的問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有所猶豫。
見狀,楚憲冷哼了一聲,嘴角盡是寒意:“如果你給我的消息是準確無誤的,那你任務失敗的罪責也可以免了。”
聽了這個保障,男人頓時就笑了,一臉小人得誌的笑容令人覺得厭惡極了。
“嘿嘿,瞧您說的,我也不過在考慮這個消息的來源是否真的可以讓您相信而已。”說完,男人急忙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兜裏,幾秒種後,隻見他拿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