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先生,請您自重,這一切不過是您自己的想法,您怎麼沒有問問我,我的內心是怎麼想的?!”她怒火衝天的看著榮銘,但卻輕鬆地做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單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在這段時間究竟變了多少。
榮銘一臉絕望的歎了口氣,甚至也跌坐在了椅子上,麵如死灰:“如若思華見到你這樣,一定會很難受,唉……”
二人陷入了沉默。
緩了好一會兒,他們都聽見門口處有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頓時有了警覺。
“今日的損失我會賠償,至於你,以後再說吧!”榮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甩袖離開了。
剛拽開門,就看見經理躡手躡腳的樣子,極其猥瑣。
那經理尷尬的嘿嘿一笑,頓時小心翼翼的轉過了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就是經理對吧,帶我去前台結算一下你們賭吧的損失吧!”榮銘半眯著眼,冷聲說道。
還沒等走幾步,經理就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榮銘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了。
在前台將今日的損失結算完之後,經理依舊小心翼翼的跟在榮銘身後,生怕這位祖宗再一生氣,到門口一頓亂砸。
“好了,別送了,你回去吧!”榮銘冰冷的眼神帶著濃鬱的怒火,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令人深受煎熬。
經理一聽馬上就可以解脫了,急忙笑的更賣力:“嘿嘿,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說著,經理又鞠躬做了一個六十度的送客禮。
但是站在經理麵前的這雙腳一直沒有動過,他有些疑惑的悄悄抬起頭看了過去,隻見榮銘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似乎在看著什麼人一般。
“榮先生,您……您還有什麼事兒麼?我幫您去做!”經理起身擔憂的看著榮銘,眼底盡是不安和小心翼翼,似乎怕極了他。
聞聲,榮銘也垂下眼簾收回心神,在心中默默的長歎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經理看到榮銘的車揚長而去至毫無蹤跡時,他這才慫著肩拍著胸口,低聲嘀咕起來:“還好沒事了,這要是再有點其他的事,到時候可就煩死了。”
一轉身,他猛地看見了許如煙也正站在門口望著遠處發呆。
而此時,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某些畫麵,似乎在剛剛,榮銘要走的時候也在望著門口發呆,他們是在相互看著對方麼!?
“許如煙,你剛剛在看什麼?”經理看著她,說起話來似乎多了幾分底氣。
但是這對許如煙絲毫沒有影響,她隻是冷漠的瞥了經曆一眼,冷笑道:“您還是多多的修修涵養,如果在這個年紀被送去進修,到時候可是好看不好聽。”
“你……”
經理氣的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看著許如煙那冷笑嘲諷的模樣,險些沒吐血。
“沒事的話,我去清點砝碼牌了!”說完,許如煙轉身就回到了賭吧。
……
榮銘一路將車開到了墓地,手持著一束花緩步走到了深處的一座墓碑前,長籲短歎。
看著墓碑上的‘許思華’三個大字,他隻感到惆悵萬分。
待了會兒,榮銘這才將手中的花束以及水果等物品都擺在了碑前,長籲短歎的對著墓碑嘀咕道:“唉,你說說,這以後可如何是好?”
“如今,阿清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管事成事敗,最後她都定是痛苦萬分啊!”榮銘說到此處,仿佛在說著自己的女兒一般心疼,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在賭吧裏麵爭吵的畫麵。
越想,他心裏麵越是不舒服,好似有千萬根針同時猛地刺在了他的心髒上麵。
許思華的墓碑很久沒有人來探望過了,可能從立碑直至今日,也隻有他榮銘一個人來過。
“生前,你多輝煌,死後呢?”榮銘皺著眉,眼底盡是憂傷。
說著,他起身將墓碑上盤繞著的花花草草都給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