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凱堯見兩人都遲遲不回,心裏總覺得發慌,一進洗手間,便聽到許如煙的喊叫。
任凱堯快步上前,抓住赤裸上身的黃某,一腳踢翻在地,然後踩著黃某的肚皮,又是連著好幾拳。
許如煙終於放聲大哭,她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太可怕了。
任凱堯將黃某打暈後,看了眼許如煙臉上的巴掌印,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再一次掄向昏迷的黃某。
許如煙回去後,又是大病一場,高燒不退。任凱堯幾乎寸步不離,卻也無用。
病中,許如煙總是呢喃,“爸爸,過來……”
任凱堯每聽一次就會愧疚一分,心疼的抓住許如煙抓床單的小手。
“沒事的,有我在。”
這些話,是她清醒的時候不敢對她所講的話。
許如煙聽到後就會握著任凱堯的大手,眉頭也會漸漸平緩。
終於,許如煙醒了,看著任凱堯趴在自己的床邊,心裏泛起一絲感動,卻還是把手抽了出來。
“你醒了!”任凱堯的語氣壓抑不住的驚喜。
“恩,你可以走了。”許如煙平淡的澆滅了任凱堯的驚喜。
“嗬嗬,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就是看你死沒死,你以為我呆了一晚上?”任凱堯語氣中透著不屑。
許如煙不想在不清醒的時候與他多交流,兩年的夫妻,他知道她太多的習慣,決不能讓他認出自己是許如清。
更重要的是,自己絕對不能對殺父仇人產生一絲感情,包括感謝。
任凱堯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許如煙張了張口,卻沒說。這一聲“謝謝”始終沒有說出口。
連續三天,任凱堯都沒有回家,許如煙更是沒有聯係過他。
任凱堯坐在辦公室,看著當初大婚時許如清憨態可掬的笑臉,再聯想到她現在所有的冷漠,心裏不是滋味。
自從上次楚攸寧來過任凱堯辦公室後,任凱堯隨即就吩咐公司所有人不得靠近他的辦公室,尤其是楚攸寧。
於是楚攸寧吃了閉門羹後,就回家氣憤的亂砸東西。
傭人們怎麼攔都沒有用,幸好,門開了。
楚天的回來讓傭人們稍微有些心安。
“先生,不好了,小姐她……”一個傭人趕忙上前。
楚天皺了皺眉頭,將手裏的公文包遞給一個傭人,“說,小姐怎麼了?”
“小姐她,回來後就回到房間裏一頓痛哭,還,砸了很多東西,包括您最愛的青花瓷茶具……”
傭人小心的回稟,生怕楚天更加惱怒。
可楚天此刻最心疼的,哪裏是茶具。
“女兒,給爸爸開開門。”楚天輕輕地在楚攸寧房門外喊了兩聲。
楚攸寧打開了門,梨花帶雨的麵孔讓楚天全然沒有了脾氣,“怎麼了,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做主!”
楚攸寧是楚天最寵愛的小公主,怎舍得讓她哭成這個樣子,連忙擦淚。
“爸爸,你可一定要幫我!”楚攸寧拉著楚天的胳膊一陣晃悠,撒嬌聲不停。
“你說,要我怎麼辦!”
“我要你想辦法,讓任凱堯和我,盡快結婚!”
見楚天猶豫,楚攸寧轉了轉眼珠,“爸爸,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你就不能幫女兒麼,難道你希望我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