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們不能蹲監獄。”氣球貓哀求一句,轉臉看著布老鼠,“唰”一下將尾巴伸展開,“吧嗒”一聲將眼皮完全推開,兩隻眼球飛速轉動了一會兒,突然變成了方塊,吼叫起來,“布老鼠,你這個保鏢是怎麼當的?啊?怎麼總是沒錢啊?怎麼總是讓我難堪出醜啊?你太不稱職了!如果今天,你不能把這個問題解決好,我,我,我撤你的職,炒你的魷魚,讓你滾蛋——”
布老鼠嚇得急忙將尾巴夾住,但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你是主人啊,是你給我開工資的呀,你不帶足錢,怎麼反倒怨起我來了?哎,你讓大夥評評理,這能怪我嗎?”
“為什麼不能怪你?就是怪你……”
氣球貓的話沒說完,又一夥人從樓上走下來。其中一個說:“收銀員小姐,我們都沒帶錢,用一塊玉換這頓飯,可以嗎?”
收銀員接過玉在手心裏掂了掂:“可以,可以。”
“哎,我替你們想到一個辦法。”保安頭兒說,“這座城市東西兩座山上都有玉。你們可以去山上采玉回來頂飯錢啊。”
“哎,真是一個好辦法。”氣球貓頓時卷回尾巴,眼皮也合上了一半,眼球也恢複了圓柱體,露出一絲溫和,“你怎麼還不去?”
“怎麼?就我一個人去?”
布老鼠有些不情願。
“我也想帶你去,可是人家能讓嗎?咱倆得留下一個做人質。”
“啊——這種挨累的活兒自然是我的了。”
布老鼠轉身要走,又被氣球貓叫住。
“你準備去哪座山找玉啊?”
“當然是東山了。”
布老鼠說。
“不行,要去西山。”
氣球貓命令說。
“為什麼要去西山?”
“那你為什麼要去東山?”
“因為東山近西山遠,我沒必要舍近求遠啊。”
“那也不行!”氣球貓堅決果斷地說,“你,必須去西山。”
飯店裏的人都愣愣地看著氣球貓。
“那你為什麼非得讓我去西山呢?”
布老鼠想知道理由。
氣球貓看看大家:“沒有理由。不是沒有理由,我不能說,也沒必要對你說。你隻是我的保鏢,是我花錢雇傭的保鏢,你隻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西山比東山遠25公裏,一個來回就是50公裏。”布老鼠仍然堅持著,“我為什麼要多走50公裏?50公裏路是很累人的。”
“你就是挨累的命。你不挨累,難道還讓我挨累嗎?”
“可是,我必須知道理由。”
“對,它應該知道理由。”
一個大腦袋伸進來,原來是豌豆鵝豌豆鵝。
一見到豌豆鵝,氣球貓又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有人買單了,不高興的是必須要說出理由,否則肯定會遭到它的愚弄。便不情願地說:“因為東山的玉小,西山的玉大。”
“你聽誰說的?我剛才就去東山找玉了。”豌豆鵝拿出一塊玉來,卻是很大的一塊,“你們說這快玉小嗎?”
“是不小,可是西山的玉肯定比它還大。”氣球貓似乎理由特別充分,“古人都說了,‘東方玉小’,不是麼?”
“哈哈哈……不是你說的那個‘玉小’,是‘東方欲曉’。”豌豆鵝說,“意思是說,東方就要亮了,太陽就要出來了。哈哈哈……”
氣球貓又出醜了。
東方欲曉,指向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望去,天剛剛要亮。出自詩詞清平樂?會昌: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會昌城外高峰,顛連直接東溟。戰士指看南粵,更加鬱鬱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