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益平大吼一聲:“攻擊”率先把手中全開了的弩箭向著領頭的那個中年人射了過去。其他人聽到命令、也把手中的弩箭向著眼前的目標發射出去。一時間弩箭飛出去的“咻咻”聲不絕於耳,閃爍著寒光的箭頭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交織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向著土匪急速飛去。
有的箭支偏離了目標、射在地上,地麵的泥土被箭支巨大的衝擊力掀起老高,一些小樹、野草,被飛過的箭支檫中,紛紛折,一時間飛揚的塵土、樹葉、草屑一起布滿了整個視野。
在這夥人中、領頭的老七身手最好、同時他也經過無數次的戰鬥、警覺性最高。在吳益平大喊攻擊的時候他已經有所警覺、目光已經開心往吳益平埋伏的地方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跟飛速向著他射去的箭、這隻箭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這個老七基本是本能反映一般的斜身往後一倒,“嗤!”的一身,弓箭檫著他的右手臂向著路邊上坡下麵飛去。
冷汗一下子就布滿了他的背心,倒在地上他嘴一張就要命令所有手下都趴下、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不止吳益平一個人訂上了他、隨後飛來的三隻箭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到死他也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低下的土匪完全沒有吳益平想想中的那麼勇猛,擁擠在一起的人群讓箭雨的威力完全發揮了出來。好多人被釘在了地上,射中要害的已經停止了掙紮、一手手腳被貫穿的家夥正在哭爹喊娘的嚎叫;還有些弩箭射穿了第一個人後又射中了第二個人,把兩個倒黴蛋竄在了一起。沒有了指揮、土匪在第一波箭雨的打擊下也完全懵了,僥幸沒有受傷的人也沒有想著向山坡進行攻擊。一個個隻是埋著頭找能夠躲避的地方,好幾個人不顧六七米的高度、閉著眼跳下了路邊的陡坡,昏天黑地的滾了下去,一時間各種慘叫的聲音響成一團。
幾乎在一瞬間、第一攻擊梯隊的所有人都把弩箭全部射了出去,然後這些人單腳跪在地上,用半開的方式重現上弦。
這個時候第二弓箭梯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他們不再是一口氣把所有的弩箭都射出去、而是向著準備抵抗的敵人和逃跑的敵人發射弩箭。
看著亂成一團的土匪、吳益平及時的調整了戰鬥目標,讓重先上弓弦的人別忙著攻擊,而是大家排成隊向著下麵壓了下去,一邊走一邊大叫他們舉手投降。
這些土匪那裏見識過這樣的陣仗?他們平時也就欺負欺負拿著鋤頭柴刀的農民,他們的對手頂天也就算拿幾張著打獵用的弓箭;即使多年前和官兵作戰、也是相互對射後、衝在一起相互砍殺。那裏會像現在這樣!箭如雨下、連綿不絕,而且這些箭的威力驚人,一箭下來、肉穿骨爛,很多箭支都透體而過、一箭雙雕。
再看到山坡上排成隊向著下麵壓來的弓箭手、一眾土匪一下子就崩潰了,手腳完好的趕快舉手投降,受傷無法動蕩的也是大聲喊道投降、投降,有那麼一兩個冥頑不靈、想著要逃走的、也被同時射來的五六隻箭穿成了刺蝟,成了最好的警示。
看著下麵抱頭跪在一起的土匪、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陸明羽一臉的興奮,高興的的說道:“怎麼樣,教官,讓我們跟著來是對的吧!要不然你一個人遇到這些土匪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完又愁眉苦臉的問道:“隻是這些人改怎麼樣處理呢?全部殺掉嗎?”
吳益平也有點發愁,全部殺掉當然是不行的、他打起戰來凶狠無比、可是現在對方已經投降了,那當然就不能殺了。當然更不能放。
“要不這樣”吳益平眼珠一轉、衝梁勇、陸明羽等人招了招手,把他們帶到一邊、小聲的說道:“我們把他們全部捆結實、再蒙上雙眼、留在原地讓一人看著,在讓一人回去找老村長、讓他帶更多的人來。”
梁勇和陸明羽對視了一眼:“一人能看得過來嗎?”
“怎麼不行?你們想想,隻要把他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給蒙上,然後我們再大聲的說要留十個人進行看守,隻要有一個人不斷的發出聲響、那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梁勇使勁的一拍手:“嗯!好辦法!我看沒有問題。”
隊伍重先上了路。由於耽擱了時間、這次走的更急,好在總算是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了指定的目標。
“教官!根據我審問得到的情報、從前麵開始就有黑虎寨的崗哨了,”王天寶指著前麵的叢林,低聲的講述著。“他們一般布置兩個明哨、每班兩人,午夜12點換班一次。他們分別在那塊巨石後、和一棵大樹後麵。但是聽說他們還會不定期、不定地點的布置暗哨、那才是最麻煩的,等下你一定要注意。”
借著太陽的餘暉、吳益平打量起了這座有名的黑虎山來。現在他們離黑虎山還有一公裏左右的距離,前麵是密布著怪石野草、凹凸不平的山地,兩百米左右開始就是濃密的叢林、樹木巨大、藤條野草無數。整座山成階梯形狀往上,這些階梯高的五六十米、矮的也有二三十米,而那個百步梯就在第二和第三個台階之間;一般人肯定是上不去的。不過對於經過攀岩訓練、並且有專業裝備的吳益平來說還不再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