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天,理出頭緒後吳益平也做了很多的安排。
首先打發梁勇帶人回到大豐號上麵,把為數不多的幾部電台和發電機弄一套到黑虎寨、現在正是混亂無比、毫無頭緒的時候,所以暢通的通訊成了必不可少的一環。
在此同時、還要安排人員前往壽豐城和蓮花城蹲著,不要弄得被人家趁火打劫了都還不知道,也不求什麼料敵先機、隻求有個風吹草動能夠及時傳來消息就行了……
在黑虎寨山門後一塊較為平整的空地,以前土匪們就在這裏操練、戲耍和玩樂,起碼有兩個足球場大,這塊空地是用泥土夯成了,一遇下雨天就會變得坑坑窪窪的、滿是泥濘。好在現在沒有下雨。
現在在這大大的平地上麵、歪歪扭扭、亂七八糟的站了將近500人,這些就算護村隊的組成人員了,其中將近四百人是這方圓百裏十多個村莊選派而來、其中大豐村占了近百人。
另外還有一百來人則是從投降的土匪裏麵選出來的、經過初步的甄別,這些人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成為了土匪、但是都還有那麼一絲良知、沒有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
集合的命令在十分鍾以前就發出了。
吳益平站在平地一頭一塊高高的大石頭上麵、看著依然還是亂成一團、不時的聊天對話、作揖拍肩、不時哄笑的人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做為護村隊骨幹的陸明羽、梁勇等人正排著整齊的隊列站在吳益平的右手邊、一個個抬頭挺胸、站得筆直,如同一棵棵蒼勁的鋼鐵鬆樹,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和這次的戰鬥,即便他們的衣服不統一,但是在這些人已經知道了軍人的紀律、已經知道了服從命令,他們的身上初步具有了鐵血軍人的風範。
吳益平是從部隊出來的人、幹過特種兵、更是在戰艦上待過,已經過去這麼久的時間、剛剛進入部隊時講的那些大道理、像是什麼軍隊文化是軍隊的靈魂和核心價值、什麼責任感、什麼使命感,這些東西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吳益平卻對怎麼樣才算一個強大的軍隊有自己的理解。
站在石頭上麵的吳益平、臉色越來越陰沉,也許是感覺到了他心中的憤怒、也可能是已經說夠了,亂哄哄的人群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其實是非常崇敬站在石頭上麵的那個人的,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帶著一群同樣膽大包天的瘋子以不到百人的隊伍、把整個黑虎寨給覆滅了;打掉了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的一座大山,吳益平並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這些深受壓迫人民的心目中的英雄!
“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嗎?”吳益平的聲音出奇的嚴肅。
下麵的每個人都愣了一下,又一次嗡嗡的談論了起來,又是好幾分鍾過去了,有一些大膽的人才七零八落的回答:
“我們是來參加什麼護村隊的。”
“是我們村長叫我們來的!說是有工錢拿、還能得到種子!”
“村長叫我們來保護村子、打海盜土匪。”
......答出的答案五花八門、不過還算不離譜。
“很好!”吳益平點了點頭,嚴厲的目光環視了一周,“你們還能夠知道保護村子、還知道打海盜土匪。但是你們以為就這樣說說就能夠打海盜土匪、就能夠保護我們的村子嗎?”
吳益平猛地指著腳下的土地,“在這裏,在三天以前,這裏還盤踞著讓你們心驚膽顫的黑虎寨土匪,他們不停的掠奪我們,槍走我們的糧食、牲畜、銀兩,強暴了我們的的老婆、女兒,甚至連老婦人都不放過,他們還殺死我們的鄰居、燒毀我們的房屋;在那個時候、你們為什麼沒有保護村子?為什麼沒有去打殺這些海盜土匪?”
整個隊伍安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憋紅了臉,一股異樣的情緒正在慢慢的醞釀著,場麵一時間有些騷動。
一個粗壯的村民首先忍不住了,他幾步走到前麵,雙眼通紅的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去打、不想保護我們的村子嗎?可是我們沒有武器啊!我們都手無寸鐵!”他激動的走到陸明羽小隊麵前、指著他們抱著的鋼製弩繼續說道:“要是我們有這樣的武器、我們早就把黑虎寨滅了。”
吳益平看著這個村民激動不已的表情、臉上滿是冷笑的搖了搖頭,滿是輕蔑的說道:“這就算你們的理由?這是借口...”吳益平一下子暴跳如雷、口沫橫飛的吼道:“你以為這些武器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這他嗎都是我們自己親自動手做的。我們知道有土匪、所以我們就一直不停的做著準備。”
吳益平不自覺的挽起了袖子、紅著眼:“可是你們呢?你們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有土匪、就知道了他們的凶殘,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來燒殺槍略,可是你們怎麼沒有自己做武器、沒有聯合起來對抗這些土匪?你們就算做不出我這樣的弩、但是你們會做打獵的弓箭,你們會做捕魚的魚叉!甚至你們可以用拳頭和牙齒跟土匪拚命!”
“可是你們沒有、你們沒有製作武器、沒有用拳頭、牙齒去拚命!因為你們怕死、你們沒有一個男人應該有氣慨、你們沒有誰惹我、我就打誰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