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微笑著,那麼平靜,然而平靜的不隻有這兩個人,本不應該平靜的心電圖。時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梨花帶雨,即使閉上眼睛,也還是止不住,獨自一人在病房中抽泣,淚水從眼角滑到臉龐,打濕衣襟。
無奈花落人憔悴,不知能否與君來世再相見,待君再現,定紅妝出席。
時雨在雨中行走著,兩眼無神,隻是肢體在行動著,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和全身的衣服,如果白澤在的話,肯定會說:“注意點,別感冒了,那樣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的。”邊說著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時雨身上,然後再將時雨擁入懷中:“你如果感冒了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可如今一切都已經成了泡影。
時雨抬起了頭,空洞無神眼睛裏透出了悲傷,伸出手去觸摸那虛無縹緲的回憶。此刻,卻真切的感受到那曾經的美好,曾經,竟是從未感受到的那麼的美好。
身旁的淅淅瀝瀝的雨也真是應景,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時雨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僅僅是還活著而已。時雨閉上眼,試圖停止那無法停止的淚水流逝,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一個生命的消逝,就那麼的消逝了。“如果注定要這樣的話,那麼還不如不要遇見,也許不曾見麵,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時雨在心裏這樣想著,忍不住眼角晶瑩的淚,滾燙的淚水與雨水交雜在一起,瞬間降低了溫度,
“可是時間無法挽回,而且,怎麼能割舍的掉這麼珍貴的回憶。至少,我還有那段和澤共同的時光。”
時雨看著街上沒有一個人,冷清的氛圍打敗了少女的心,是那麼的易碎,那麼的脆弱。
終於還是走到了哪裏。
地上的血跡還依稀可見,盡管是雨也還是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洗刷掉罪惡。剛剛發生的一切在腦海裏一幀一幀的播放,竟然是那麼痛苦,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也許白澤也不會出事了:
時雨和白澤在街上走著,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了一個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黑色禮帽,黑色風衣,黑色手套,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還有黑色頭發。唯一不是黑色的,就是他的臉是那麼的白,卻又感覺那麼正常。更吸引人目光的是他的眼睛,金色的眼瞳漂亮得足以讓不占少數的女人羨慕。那眼神中有著滄桑,成熟的滄桑,是那麼的誘惑。還有那種可以支配命運的傲氣,散發出來的氣場是壓倒性的強大。街上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投向這裏,仿佛都被這壓力使得有種窒息的感覺,當然時雨也不例外。
盡管白澤的血液裏就沒有懦弱的概念,但是還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因為除了這種氣場,讓白澤驚訝的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時雨也能感覺出來,雖然感覺不一樣,但是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和白澤,很像。
白澤和這個男人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