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悠在醫院休養了將近十天左右,有吳嫂無微不至的照顧,再加上莫婉婷和葉澤的關心,還有陸紹恒每天半夜的陪伴,她的身體恢複很快,在審訊室裏被凍壞的腳踝已經又有了知覺,並且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
“腳傷還沒好完全,慢點走,等過一段時間,我去找國外一個骨科方麵的權威專家來為你診治,你這個毛病,一定可以治好的。”陸紹恒說著,扶著葉淺悠在醫院的草地上行走。
腳下綿軟的觸感傳來,讓葉淺悠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似乎從那一夜開始,她和陸紹恒之間已經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雖然對陸紹恒幫助許依然銷毀撞人的證據還是心存芥蒂,但是葉淺悠已經沒有那麼反感和陸紹恒接近了。
“都八年了,估計也好不了了,婉婷也幫我找了很多有名的醫生,都說這是舊疾,當初出車禍的時候就沒處理好。”葉淺悠不以為意地笑笑,其實隻要不影響她正常走路,一切都無所謂的。
秋日的天氣,早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樣炎熱,徐徐地微風吹拂,讓葉淺悠這段日子以來陰鬱的心情也一掃而空,變得晴朗。
“沒事的,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就算好不了也沒關係,以後你不會再受這樣的苦。”陸紹恒不著痕跡地承諾,卻在低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
“喂——小悠,陸紹恒,你們在這裏啊——找了你們好久了。”莫婉婷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葉淺悠轉身,卻見莫婉婷叉著腰喘氣,似乎很累。
“怎麼了?”葉淺悠皺眉問道。
“顧連修——是顧連修找你們,說是有些事要親自跟陸紹恒說,他在病房等你們。”莫婉婷說著,自動走到葉淺悠的另一邊,扶著她。
三人回到病房,卻見顧連修難得沒有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地看著三人,從身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三人麵前。
陸紹恒扶著葉淺悠在床上坐下,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這才接過顧連修手中的紙袋,打開來看。
紙袋裏並沒有放很多東西,隻有短短幾頁紙而已,可是陸紹恒似乎看了很久,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卻讓葉淺悠更加疑惑,莫婉婷更加焦急。
“怎麼樣?陸紹恒,上麵寫什麼?”莫婉婷跑到陸紹恒的身邊,伸手就要奪過陸紹恒手中的資料,卻沒想到陸紹恒閃身奪過,避開了莫婉婷,快速將手中的資料都收了起來。
“陸紹恒,你是不是讓顧少在查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結果怎麼樣?”見到陸紹恒的態度,葉淺悠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於是開口。
“沒事,你安心地在醫院休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陸紹恒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資料上的內容。
顧連修看著陸紹恒的態度,隻是歎了口氣,看著莫婉婷望過來的眼神,不由得聳了聳肩,這是陸紹恒的事情,陸紹恒自己都沒有表態,他能說些什麼?
葉淺悠沉默,想起之前陸紹恒為許依然開脫的事情,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怎麼又開始犯傻了?以為陸紹恒多來了幾次,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他的心裏,始終還是許依然最重要,因為每次有什麼事情,陸紹恒相信的始終不是她,而是許依然。
“我知道了,我很累,想休息了。”葉淺悠順著枕頭躺下,閉上眼睛,沒有再看陸紹恒一眼。
陸紹恒神色莫名地看了葉淺悠一眼,對莫婉婷說了句“好好照顧她”,便轉身離開,顧連修自然也跟著離開,沒敢在病房裏多停留,怕被莫婉婷逼供。
等到陸紹恒和顧連修都離開以後,葉淺悠這才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眼中透著一絲安然和絕望。
“小悠,你怎麼啦?”莫婉婷見葉淺悠神色不對,忙問著。
“沒事啊,對了,這麼多天了,小澤沒什麼事吧?”葉淺悠忽然轉移了話題。
“他能有什麼事,這小子鬼精著呢。放心吧,張媽照顧的很好,我每天都會去看他,更何況,還有葉展博陪著。”莫婉婷安慰著。
葉淺悠點點頭,沒有再做聲。
“小悠,或許我不該問的,可是作為朋友,我還是想知道,你和陸紹恒……”莫婉婷看著葉淺悠的神色,斟酌著開口。
“我和陸紹恒怎麼啦?”葉淺悠淺笑,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我是說……你們之間,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啊,不過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再也不會自作多情罷了。”葉淺悠別過頭,再次開口,“我差點沒命的那一天,許依然親口告訴我,八年前她開車撞我的證據是陸紹恒幫她銷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