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華音開口,伸手拉住霍爾。“別這樣,霍爾。好是我的…夥伴。”她說出“夥伴”這個詞的時候明顯猶豫了一下,應該是在尋找適合自己與好之間關係的詞語。然後她又轉向好,“好,霍爾也是我的夥伴。”
聽到華音這麼說,好和霍爾身上散發出的戒備的氣息也都削減了一些。好看了看霍爾,然後走到華音身邊。
“華音,『千寒』的人是不是要抓你?”好靠近華音,他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一切般。他緊緊盯著華音,語氣中是少有的嚴肅。
華音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低頭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恩”。好立刻抓過華音的肩膀,她抬起頭來。“你受傷了麼?”好擔心地問道。“沒有。”華音搖了搖頭。而一旁的霍爾此時微微皺起了眉。
好緊緊盯著華音,然後又突然鬆開她的肩,目光轉為平日的冷靜和淡定。“我不會讓『千寒』再來傷害你的。”好站起身,又低低地說了一句,“一定。”
而霍爾坐到了床邊,握起華音的手。“我會保護好她的。”話語中略微帶了一些挑釁。霍爾抬頭看著好的背影。好回過頭,目光停留在霍爾臉上,他還微微笑了一下。“那更好。”然後便走出了房間。
我看著好出去的背影,然後走進房間。我看著霍爾,“其實好他一直都很照顧華音的,所以…”“我明白。”霍爾輕輕地說,然後抬頭看我,“瑠織也一定是他十分重要的人吧,所以才會想要盡力保護她。就跟我一樣。”他說到這裏,回頭看著華音。華音沒有說話,她隻是輕輕笑了一下。
“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一會之後,華音抬頭,看著我和霍爾,微笑,頓了頓她說,“葉王也是。”
天色逐漸變暗,月亮也升了起來。華音下了床,走到我身邊,“我想去屋頂坐一會兒,玥離也一起來麼?”她看向我。“你的身體沒問題了麼?”我問。“放心。”華音笑了,“不會有事。再說,多見見月光,對恢複也有幫助。”我雖不太明白,但還是答應。“好。”我又向霍爾點了點頭,隨華音一同出去。
樓頂的天台空闊,四麵的風在空蕩的區間內呼呼地來回吹著。華音裹了裹衣服。
“冷麼?”我問,“身體還沒恢複,你一定小心呢。”華音轉過臉來,淡淡笑了笑,“沒關係的,我不冷。”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發亮的彎月,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平台。“去坐坐吧。”她說。我點了點頭。
我們緊挨著坐下,華音的發絲隨著風揚起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麼?”我輕聲地問。“恩。”華音回答,雙手托住下巴,“差不多了,隻要有月光,很快就能恢複的。”她說著再次抬頭看向月亮。
“恩?”我側過頭,不太明白地看著她。華音回過頭來,她的眸子注視著我,閃著月般明亮的光。她想了想,“因為「月讀」需要月光啊。”見我仍有些疑惑的樣子,她微笑,“它是我靈力的來源。”又頓了頓,“它也是,我的心髒。”
月光下的天台,風疾疾掠過,帶著華音的發絲,撲向我的麵。而那時的我並不知道,華音剛剛告訴了我一個,多麼巨大的秘密。
霍爾站在窗前,房間裏幽暗寂靜,他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微微舒了一口氣,而瞬間他的表情改變,緊鎖眉頭,一個回身,一邊伸手抽出十字劍,朝著黑暗裏的某個方向迅速的揮動幾下後,藍光閃過,地上落著幾把晶亮的冰刃,幽幽地反著寒光。
“出來吧。”霍爾轉向冰刃飛來的方向,眼神冰冷而犀利,緊盯著黑暗中的空間,渾身散發著警戒敵對的氣息。
那邊沒有回話。空氣就像是突然凝固住了般,霎時失去了一切聲響。然後終於傳來“沙沙”的聲響,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一襲白衫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裏,潔白的發亮。她朝著霍爾走去,在距他兩米左右的前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