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挺自在。”拓拔殘冷冷道。
沒有等小馬上來幫忙,雪歌隻是拎出備份的枕頭和被子安放在書房裏,將她一些簡單的個人用口撤出。
原本以為她可以獨享這一份清靜,未料到,他會臨時起意到這裏來與她同住。
一個獨立的空間加入了另一個人,她仍然可以過她的生活,享受著獨屬於她的安寧,不過,質量沒有之前的好而已,不過,那又如何呢,她不在意。
這裏,原本就是拓拔殘的地方不是嗎?
她的作息未改,稍稍的整理妥當之後……書房有一張長長的躺椅,那是事先為了怕累了需要個地方入睡準備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不算嬌小,卻也不算高,剛剛。
下午的時間,雪歌通常會呆在工作室裏翻譯出版社拿過來的稿子。
簽下那一份協議之後,她才知道,後續的好處還是挺多的,所有的吃,用,所有的花費,隻要她提出來,在拓拔殘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都會滿足。
隻可惜,她向來不習慣欠人家太多。
三百萬的債款掛上他妻子的名號,夠了。
至少,她不是個廢人,多年來的學業並不是虛無的一點作用都沒有,二十二歲,不大的年齡,但是,她已經可以獨立的養活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佟克斂欠下額債款的話,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如今獨有的身份,讓她與朋友斷得一幹二淨,也不與人深交。目前以她的情況,與她深交的人怕是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
何必呢,她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直至晚膳之前,她都會一直呆在工作室裏,所以,晚膳前上樓的拓拔殘並沒有見到她,小馬早就提著拓拔殘的東西到了臥室,且一一整理妥當,好讓這位盟主大人一上樓就可以休息。
“她住在這裏。”犀利的眼眸眯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小馬。
小馬一時驚嚇,差點腿軟倒地,要不是他身後的簡子南扶他一把,現在大概要到地上去找他了。
“是……是的,盟主。”冷汗,一滴接著一滴投奔地毯。
“小馬同誌,你在說笑了,看看房間裏一件女性化的東西都沒有。”佟笑禮上前拉開衣櫃的門,裏頭有掛衣服,不過都是拓拔殘的,“住在這裏,總不能連件衣服都沒有吧。”
冷汗,再一滴往下落……
好不容易站得正了,小馬努力的吞吞口水,“夫人是……是在這裏住,她的東西不多,通常都是裝在一隻紅色的箱子裏,咦……箱子不見了。”每個房間的衛生他都要打理,不過,臥房是來得最少的地方。
“她出去了?”
“沒有。”
他一直呆在樓下,沒有看到夫人的影子啊,“夫人這個時候,應該在工作室裏。”
“還不去看看。”在拓拔殘未開口之前,佟笑禮推著小馬出了門,現在盟主的心情很不好,最好是事事順著他的氣,否則誰都不會好過的。
“是……是……”,小馬急匆匆的跑到另一邊的工作室,不久,跟在小馬身後出來的正是拓拔殘名義上的妻子佟雪歌。
一身素雅的衣著,簡單束起的黑發,淡然的眼神,看起來,她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自在。
“拓拔先生。”佟雪歌笑看一臉冷漠的男人,聲音緩和有禮,一點也不突兀。
“你住在哪裏。”冷冷的質問。
“書房。”
“小馬,到書房把東西搬回來,女人,請切記我們的關係,才剛新婚的夫妻是不可能分房睡的。”就算要分也在房內分。
戲,要做足!
分房!
那是無稽之談,拓拔殘是絕對不可能充許的,然後,讓這對名義上的夫妻蓋著被子純聊天?有可能嗎?
雪歌已經將目前的局勢看得很清,看得很淡,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依了他,隻要等到哪一天,他徹底的厭倦了,就可以放她自由,讓她去過自己的生活,那樣很好,所以,目前的忍耐為了長足的打算,是值得的。
拓拔殘的進入,不止是占用了她原來的臥室,還占用了她的書房,一張大得離譜的辦公桌占據了四分之一的空間,最主要的不是他占據的空間,而是他的進入,往後,隻要有他在的時候,她大概也不能再進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