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什麼認為這不是事實。”眼中,閃著清冷的笑意,她,在嘲笑他。“我擁有你身份證配偶欄的位置,外人稱我為拓拔夫人,偶爾,我們還同床,你認為,沉睡中的你還能控製住自己的神智嗎?說夢話並不可恥。”
下次如果他會說夢話,她會離得遠遠。
從她平淡的小臉上看不出一絲苗頭,連佟笑禮和簡子南都錯鄂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們自己不會是透露這件事的原凶,那麼,除了他們知道之外,可以數的真是少之又數,相對而言,盟主自己說出來的可能反倒是比較大了。
互視一眼,沒有開口。
夢話……
拓拔殘雙拳緊握,沒錯,沒有人會清楚自己到底會不會說夢話,更不會有人清楚自己說夢話的內容。
他隻是個普通人,無法反駁這一點。
而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人氣惱,她……說的不可能是事實。
“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
“我要聽實話。”
“……”
原來,身處上位者,向來都習慣於身處懷凝之中,他們總是不大相信別人的話。或許,雪歌也該自我簡討一番,為什麼她的話會如此的不可信呢,導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懷凝她的話。
她的不語,讓他咬緊了牙關。
“如果想長命百歲的話,從今天開始,最好分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一字一句,冰冷如刃,刺人的很。
他已經很明確的表示,如果她想好好的活著,最好的選擇就是當個啞巴,當然,對她而言,這個要求沒有什麼難度。
隻是……
她從來都不曾妄想過自己要長命百歲。
人生無常。
說不定下一刻,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佟雪歌這個人的存在。
她的離開,更不會有任何人記住。
也好,了無牽掛。
雪歌除了少外出,如此更少言,以往的她已經是個不多話的人,現在,幾近啞巴。
她的記性很好,所以,能清楚的記住拓拔殘的每一個要求。
為了小命,她必須遵守。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活著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如她這般的狀況下。
花了二天,拓拔殘的病痊愈了。
今天是第三天……
一整天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雪歌鬆了一口氣,幸好外頭有個鍾紫若,他大多時候還是會在鍾紫若那邊。
現在,雪歌無比慶幸,就算多幾個鍾紫若也無防。
“夫人……”
“什麼事。”
立於門口的小馬有些許遲凝,不過,看到雪歌回頭,他還是說明了來意。
“外麵有人接夫人。”
找她?
清冷明亮的眼中,閃著凝惑,會是誰來找她?她已經跟所有的朋友斷了聯係,就是出版社,也沒有人知道,她身處迷天盟中。
或許,來人是找拓拔殘的。
“是什麼人。”
“他說是夫人的朋友。”
朋友?
早就斷了聯係。
看到雪歌眼中一再的閃過凝惑,小馬立刻補充,“他說,他是夫人的朋友,他姓陸,叫陸梓喬。”
陸梓喬?
對於這個名字,雪歌有著模糊的印象,陸梓喬是她的朋友陸伶笑的表哥,朋友之間的聯誼會上,見過兩次麵。
雪歌不解。
他來找她幹什麼?
他,又為什麼能找到這裏來?
“拓拔先生在這裏嗎。”
“不在。”
不在啊……雪歌額首,轉過身,繼續案前,翻開資料,“小馬,出去告訴他,這裏沒有他要找的人。”
為了省切麻煩。
他的麻煩,也是她的麻煩,沒有見麵的必要。
要斷就斷得幹幹淨淨,她非常清楚自身現在的處境,拓拔殘,充分的讓她認清。
孤身一人,不管做什麼事,都無牽掛不是嗎?
還清了債,不欠父,不欠母,一身孑然……
不需要雪歌多言,更無需小馬多嘴,拓拔殘甚至不需要到達迷天盟就知道今天白天有個男人來找雪歌。
這晚,他,回到了迷天盟。
沒有提前得到通知,小馬沒有準備好足夠的食物,拓拔殘進屋的時候,雪歌還在餐桌上用餐,小馬一瞧見拓拔殘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
“盟主。”
“嗯。”
“屬下立刻為盟主準備晚餐。”
“不需要。”淡淡的三個字,止住了小馬忙碌的腳步,今天拓拔殘是一人回到寢樓,身後不見佟笑禮和簡子南,看來,他們兩個可不如他這般的輕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