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再一次的應允。
接二連三,到場的所有人都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當然,是之於他們,不是雪歌。這些事情在普通人眼裏,是該遠離的。
她的笑容,從頭掛到尾。
所有人的要求,她一置應允。
當然,沒有馬上解決。
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鍾,時間近午,再過十分鍾左右,就是平常的用餐時間,小馬說過,拓拔殘會回來用午餐。
這樣很好。
她站起身,麵對所有黑道中都是獨當一方的大角色,“大家的要求,我這裏就一一接下,會轉告盟主,為各位一一解決的。”
呃……
下麵一陣嘩然聲,眾人交聲接耳議論紛紛,據他們所知,盟主已經將這個權力交給夫人了,雖然,一介女人要處理這些事,他們是有些不服氣了,不過……誰讓她是拓拔殘的女人呢。
“再過十分鍾,盟主就會過來用午餐,到時候,大家也一道用餐,相信餐後,大家的問題都可以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
呃?
留下來用餐?
與盟主一桌?
這頓飯,他們可真是不怎麼咽得下。
準時,準點。
拓拔殘準時出現,當然,迎接他的是一大桌子的下屬,個個警慎恭敬,少有人敢抬頭直視他的眼。
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高興。
不,不僅僅是不高興,似乎像是震怒。
如果不是夫人留下他們用午餐,他們一定會腳底抹油,能溜多快就溜多快。問題可以自己解決,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冰冷的語氣,就是六月天,也能讓人從腳底一路寒到頭頂,沒有人敢開口,就算是元老級的楚雄此時此刻也低頭不發一言,如果可以,他會收回先前的要求,這貨單,不是什麼要緊事,他……可以不要上告拓拔殘。
原以為,拓拔殘將這等事交由一個女人處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有什麼好怕的,所有的事情,隻要說上幾聲,她這個門外漢,還不是乖乖的照著他們的要求去做。
這下倒好……
女人是沒見著,從剛剛上樓去就沒有下來過。
佟笑禮揪著一旁的小馬,一問之下,才清楚是怎麼回事,努力忍住笑,他回到拓拔殘身邊,將實情一一告之。
雪歌不愧是雪歌。
這樣做,可真是讓他意想不到。
推來推去最終還是把事情推回盟主的懷裏,不過……接下來,她所要承受的將是盟主的怒火。這一點,倒真是令人擔心。
小馬上樓,雪歌並沒有跟著他下來,而是交代,午餐讓他送上去。小馬手上拿著的是楚雄等一幹人需要讓她處理的事情。
“子南……”
“是,盟主。”
不需要拓拔殘多吩咐,叫喚一聲,簡子南自然明了他的話中之意,他麵無表情的對著滿桌的人說了一句“跟我來。”便率先步出寢樓。
這等小事,向來不需要盟主大人親自去做。
直到人已散盡,拓拔殘冷眼輕睨桌上的食物,真是有心了,準備足了所有人的食物,冷哼一聲,他,上了樓。
佟笑禮和小馬互視一眼,紛紛搖頭。
然後,豎起耳朵,細細的聽,要是樓上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們也好第一時間的衝上去。
呃……搶救夫人。
拓拔殘在書房找到雪歌,他陰沉沉的表情,不需要言語,雪歌自然明白他到底在惱什麼,火什麼。
無奈搖頭,輕輕一笑。
該惱,該火的人是她才對。
“拓拔先生有事。”
“你說呢。”他的語氣,比他的表情更陰。
輕輕歎息,雪歌更無奈了,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恕雪歌愚蠢,不知拓拔先生所指何事。”
“佟雪歌……切記自己的處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任著性子胡來,對誰最沒好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雪歌沉默,沒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今天開始,跟在我身邊,多用用你聰明的腦子,別讓它失去價值”而沒有價值的東西,通常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很多人都認為雪歌生性淡漠,其實不然,充其量不過是個“懶”字在作祟,有些事情,她懶得理,有些事情她懶得爭,有些事情,她懶得將其複雜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