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人,聊得熱絡,那邊隻剩下一人的拓拔殘更冷火的盯著這裏,瞪著雪歌,似乎就這樣要把她給活活的瞪穿。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言不發,還真當他這個一家之主不存在。
氣中的無名火,燃得正旺。
高大挺拔的身軀,蘊含著無盡的火力,緩緩的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然後,直挺挺的在雪歌身邊。
佟笑禮很識相的立刻讓位。
呃……
誰讓這是二人沙人,已經容不下第三個人了,他是愛玩愛鬧,可沒有愛玩愛鬧到隨時都可能把自己不值錢的小命也玩掉的程度。
識相的人,才活得久。
佟笑禮一站起身來,拓拔殘便坐了下去,然後,側首冷冷的瞪著雪歌。直勾勾的眼光,讓人想忽視都難。
雪歌轉頭,正眼回視他。
久久……
兩人誰也不曾移開過眼。
爾後,拓拔殘低咒一聲,“該死……”
很好……雪歌微微額首,拓拔殘更冷,更酷,卻沒有足夠的耐心,至少,他的耐心還不能跟她比不是嗎?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先抓狂。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想怎麼樣。”他低吼。
“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雪歌淡淡的回以一句,眼,回到電視那早已熟悉的劇情上。如果她想的,跟能實現的完全劃不上勾,那她何需去想。
那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說。”
“雪歌性情如此,怕是早已定了,不過……該雪歌做的事情,雪歌仍然明了在心,並且盡可能的盡力去完全。但是拓拔先生不同……你久居高位慣了,霸道,獨裁,且不聽人勸,你以為該怎麼做就得怎麼做,完全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拓拔先生,你是人,別人也是人,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很顯然,他並不知道該給予某些人應有的尊重。
“你以為我該給予你尊重。”他嘲諷的樣子,讓雪歌看得極為刺眼。
“是的。”
“所以,你認為我撤掉閱讀室是不尊重你。”
“是的。”
“那麼,你是否也該尊重一下你的丈夫,也該明白他在公司有此權力,且,不需要經由你的同意,佟雪歌,從今往後,你可以不去日月集團,但是……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樣的臉。”
“抱歉,雪歌生來如此。”
拓拔殘咬緊了牙關,才不至於讓自己的雙手扣上她細嫩的頸,再狠狠的擰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無論何時,都能激起他無盡的怒火。
她為什麼不能平凡一點。
她為什麼不能如同鍾紫若一般,乖順一些。偏偏三言二語,就能惹人發火,連聖人也無法例外。
“佟雪歌,如果我是你,不會愚蠢的去頂撞可以幹擾你日常生活的丈夫。”突爾,拓拔殘陰陰地語。
雪歌側首望了他一眼,是的……如果她夠聰明的話,不會去頂撞他,因為,越頂撞他,隻會讓他了越來越生氣,而他生氣的後果,往往不僅僅是他不好過,就連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
不過……人性並非十全十美,她自認不笨,卻也沒有聰明到完全沒有屬於人的在意,隱忍到了一定程度,必須有一個發泄口,否則的話,隻會讓自己更痛苦而已。而這樣的事情,她並不認為自己會更蠢的去做。
既然他已經出言提醒,那麼,她最好是暫時閉上嘴。
“集團的閱讀室已經撤掉,以後也不可能再度恢複,如果不想家裏的書房也沒有的話,你最好像個女人好好的對待你的丈夫。”冷嗖嗖的言語,讓人毛骨聳然。而雪歌聽完這一襲話,差點沒有失禮的大笑出聲。
好好的對待?
丈夫?
這位先生是不是哪裏沒有搞清楚。他們名義上是夫妻,卻不是市井上普通尋常的夫妻。就算他們關係疏離,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那麼,拓拔先生認為,你的妻子該如何好好對待她的丈夫呢。”她樂得聽聽他有何高見。
拓拔殘冷睨她一眼。
冷冷開口,宣讀他的待夫之言。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冷不冷,熱不熱的臉。”惹人厭,她的表情就不能豐富一點嗎?常常處於冷靜之中,她有何資格。
憑什麼在她將他氣得要抓狂時,她還能夠如此的冷靜,不,這不是他所允許的。
“拓拔先生的意思,是否意味著,雪歌應該消失。”臉上的淡笑盡斂,他仍然自我,自我的完全不把別人當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