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識相。”秋如滿意她的說法。

“不過,前提是,舉韶會娶你,今天我之所以來,是請你盡快離開張家,因為,你與張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張家沒有任何義務讓你指東喚西,張伯和張媽年事已高,不是你請來的傭人,這是舉韶寫來的信,裏頭已經清清楚楚寫明與你解除婚約,所有的一切,都羅列的一清二楚,這裏……”她指著一角,“是舉韶部隊長官的印記,由他證明,林小姐,早在幾年前,你就不該回張家……”

雪歌的性子向來是平和的,不容易有太大的起伏,若非秋如完全不將張家二老當長輩看,至少,她會讓秋如呆到完全康複為止。

一個人太過過份的言行舉止,隻會引為眾怒罷了。

花其鎮的百姓,早就看不慣秋如的呼來喝去。

“你……你……”,張大的嘴,久久合不上,“不……那不是舉韶的信,那是你自己捏造出來的,一定是你,隻有你想我快點離開張家,舉韶才不會,他隻會娶我,他最愛的人就是我。”不敢置信的大吼。

她才不信,她才不會那麼容易上當呢。

“不信嗎。”唇畔的笑,揚得更高,一切非她所願,這一切,她隻不過是因為受張家人的恩,做個中間人罷了,這個時候……也該是時候了。電話,拔通,那邊,是陌生的聲音,當然,隻對雪歌而言是陌生的,相信秋如,一點也不陌生。

“喂……”,低沉的男中音,不急不燥,倒是完全聽不出來,大家夥所說張舉韶的印象。

“張舉韶?”

“是的。”

“我是佟雪歌,很高興是你本人接的電話,現在我把電話交給秋如,你自己跟她說清楚,相信,她不會認為你的聲音也會是假的,希望這幾年,你變的不是很多。”言罷,雪歌將電話交到目瞪口呆的秋如手上。

接過電話,秋如的手,有些輕顫,畢竟是她對不起張舉韶。

“喂……喂……”

“秋如。”

“我……我是……”

“我是舉韶,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入住張家,也不明白你從哪裏來的堅持我非你不娶,林秋如,早在幾年前,你就該明白,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現在,馬上搬離我家,最好不要拖拖延延浪費我爸媽的表情……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對你……我連開玩笑的興致都沒有……”

雪歌不明白張舉韶究竟對秋如說了什麼,隻知道,秋如的表情越來越蒼白,手,無力的甚至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

電話中斷,秋如,盡掩麵低泣。

一瞬間,她似乎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是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如果當初你阻止我去南部,我不會貪心,不會向往大都市的繁華,張舉韶,一切都是你的錯……嗚嗚……”,哭得欲罷不能的秋如,直接將所有的罪名推到了張舉韶的頭上。

雪歌沒有出聲,由著她,哭得盡法。

翌日,秋如離開了,在惡狠狠的瞪了雪歌一眼之後。

雪歌的心,很平靜,看著秋如的背影,或許,她是同情秋如的。

到了這個地步,她的心底深處,該是後悔的。

沒錯……

花其鎮是不如大都市的繁華,但是,並非每一個人都適合大都市的繁華,平凡,何曾不是一種福氣呢。

秋如走後的第三天,雪歌與佟笑禮通過電話,之後,便不曾再有聯係。

三個月,拓拔殘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到花其鎮。

雪歌該是鬆了口氣,至少,生活再度歸於平淡。

已經近五個月大的小安理,更加的惹人憐愛,一出門,便是一路被人抱個遍。

剛進入開心小屋,小安理便被人抱走了,雪歌整理書架上的書,將缺少的書籍一一記錄,再補貨。

“雪歌,你的前夫已經三個多月沒有來看你兒子咧,他不會是不來了吧。”開心興致勃勃的跟在雪歌身邊整理,問著。

側首,看著開心,雪歌輕笑。

“他不是閑人,下麵還有很多人等著他吃飯呢,來來回回也麻煩……”不止是他麻煩,也是她麻煩。

“那也是。”開心若有其事的頷首,“布良也很忙,因為下麵也有好多人等著他吃飯,哎……雪歌,有沒有想過替小安理再找一個爸爸。”

再找一個?

雪歌搖頭,一個就夠她受的了,再找一個……不,她可以想像,當拓拔殘知道她為小安理再找一個父親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為了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裏的可憐男人的性命找想,她還是省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