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且當他這是體貼。

孩子越大,自然越重,或許,安理再大一些,雪歌也抱不動了。

佟笑禮和簡子南識相的沒有跟上前去。

大哥有此一著,他們也不意外了。

潛意識裏,大哥還是關心雪歌的,不管這種關心是從何時開始的,他們都樂見其從。

這些日子,雪歌身邊並非沒有出現合適的男人,但是,她仍然是一點特別的感覺都沒有,所以,佟笑禮和簡子南才會擔心。

擔心依雪歌的性子,真的打算一輩子就這樣過了。

女人,終究要找個男人陪在她的身邊,好好的疼她,好好的寵她不是嗎?

雪歌,也不能例外啊。

屋內

育嬰室的小床,並不曾用過,安理很小,所以,她把安理的小床,搬到了她的房裏,晚上,母子同睡。

安理要是有一點動靜,她也可以在第一時間知曉。

拓拔殘進了雪歌的房裏,小心亦亦的將安理放在嬰兒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在他粉嫩的小臉上烙下一個吻,才肯站起身。

卻不曾往外走……

雪歌就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並沒有出聲打擾,他是安理的父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沒有權力去幹涉。

不過……

做完了這些,他不是該離開了嗎?還是說……他要站在這裏,看著安理睡覺,直到安理醒過來。

“你……還不累嗎。”她輕聲出言提醒,夜深,也累,該睡下了。

拓拔殘幽幽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雙眸,再度回到小安理的身上。

然後,餘光,掃向那張床,她睡的床,曾經,他也睡過。

“你累了嗎。”徐緩的嗓音,沒有半點暴戾之氣,沒有惱,沒有煩,沒有燥,聽來,他此時似乎很心平氣和,“和他們聊天,你累了嗎。”語氣,稍稍的加重了些。他的雙拳也握緊了些。

該死的,就是連笑禮和子南,他也不準……

她該死的幹嘛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那麼開心。

呃?

微微一怔,一瞬之間,雪歌還不能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後,才驀然回神,他在氣,他在惱,她與笑禮和子南高興的聊天,也惹到他了嗎?

明明,他就是一心一意的在照顧小安理啊。

“你……這是怎麼了。”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他的情緒,何為變的如此快速。

一轉頭,有一瞬間,拓拔殘的表情,是掙擰的,也隻是一瞬間,他努力平複自己紊亂的心,剛毅的俊臉上,緩和了情緒。

“沒什麼,你不累嗎?累就早點休息吧。”他交代。

雪歌微微頷首,在花其鎮居住的日子亦非一天兩天,她早就習慣了這兒的步調,晚上,亦不會太晚睡。

這個時候,若是平明,她也該熄了燈,入了眠。

靜靜的看著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三分鍾過後……他,還在她的眼前,雪歌用力的眨了眨眼,而後,輕輕搖頭,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不去休息嗎。”他該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裏站上一個晚上吧。

雖然,這真的毫無意義。

“嗯……”,似有若無的一聲輕應,拓拔殘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後,當著她的麵,進入浴室,打開水,衝涼……

當水聲刷過耳膜時,雪歌還不大確定眼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拓拔殘全身光溜溜隻圍著她的浴巾……對他而言實在是不夠大,隻能人遮攔住重要部分,未曾擦幹的水珠,一滴一滴……滑下……

輕輕的抽了口涼氣,雪歌懷凝自己到底有多久不曾陷入這樣的窘境當中,他,盡理所當然的用她的浴室洗澡,用她的浴巾……

這個男人,還是一慣的霸道。

他似乎忘記了某件事情。

“你……為什麼……”

“我累了,你不累嗎。”黑眸,刷過她錯鄂的小臉上,閃過一抹悅色,薄唇輕輕上揚,他喜歡看她這樣的表情。

雖然,真的不大適合出現在姓佟名雪歌的女人臉上。

“我也累了……”,努力的平複自己剛剛因為錯鄂而怔然的心,她看著他,定定的看著他,“現在呢?你不回去睡嗎。”回去……那棟他花了大錢,卻不曾住過多久的屋子。

傾身往床上一躺,拓拔殘怡然極了。

“不,我習慣睡這裏……”

是啊……

租下那棟房子,他住的機會並不多,他也不曾想過以後還會再去住那棟房子,租來,就是為了讓子南和笑禮有個落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