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後,雪歌便直接回到客房,躺上床休息,沒有多此一舉的跟客廳裏的男人們道晚安。
夜半時分……
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進了屋,沒有開燈,直接抱起床上的女人,便離開。連被子一起。
直到被放下床,陌生的氣流讓雪歌驀然清醒,一睜眼,印入眼眸的是拓拔殘氣呼呼的俊臉。
“誰準你睡到客房去的。”該死的女人,是存心在氣他嗎?
“這幾天我一直都睡在客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想坐起身,他卻不讓,半個身子覆在她的身體上方,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黑眸中,有明顯不容錯視的火花,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這種現像一點都不新奇,他時常會處在這樣的氣惱之中,隻不過,每一次生氣的理由都不同罷了。
“怎麼?在花其鎮住了幾年,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她離開之前,就是住在這間裏,她回來了,理所當然也該住在這間。
不是她的房間,是他們的房間。
拓拔殘與佟雪歌的房間。
與子南和笑禮連看電視節目,順帶的討論了一些事情,已經快十一點了,興高采烈的步入房間,房裏是黑呼呼的,床上是空蕩蕩的—
她的影子在哪裏都不曾瞧見。
結果倒好,他是氣呼呼,她卻躲在客房裏與周公聊得正興起。
“先別激動……”,伸出纖手,輕拍著他的胸口,試圖幫他平緩呼吸,也確實有效,拓拔殘的臉色好了太多,“雖然你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但是,當初我離開這個家時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來,如今回來了,心情是複雜的你知道嗎?你也該清醒,之前的記憶實在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有時候,你的脾氣相當臭……別沉下臉,我隻是實話實說,你是變了,這樣的改變是一點一滴的,我也一樣……對我而言,需要時間,說服自己。”凝著他的黑眸,水眸之中,是正色。
不是敷衍。
拓拔殘低下頭,軟軟的將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嬌軀上,臉,埋進她的頸窩。
“那你還要多久時間能說服自己?一天夠不夠。”
一天?
“你說呢。”
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夠,好吧……那他就大人大量的再給予寬限,“那兩天好了,說好了,兩天之後,你一定要搬回這個房間,不然的話,別怪我采取強迫性手段。”他語出威脅。
雪歌想用力的將他的臉拖起來,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讓他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
“好吧……現在,你可以起來了嗎。”她被他吵醒了。
“不要。”悶悶的,他輕語,“再躺一會。”
雪歌無奈的直搖頭。
再躺一會,天亮了好不好。
他,徹頭徹尾就是個無賴。
“那件事情怎麼樣了。”盯著天花板,躺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時半會是推不開了。
“什麼事。”
“你和笑禮他們談的不是之前受傷的那件事嗎?”她人不在,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偶爾聽到的一兩句自然就能聯想到一塊。
“哦……”懶洋洋的聲音,很顯然,他對這個話題不大感興趣,不過,她想知道,他隻好一一說清楚,“過兩天我會找霍風那小子出來談一談。”談一談,說的可起勁了。
嘴上談不攏,自然是手上談。
“打算怎麼談。”
“他想要的是迷天盟的財富,如今迷天盟已經消失無蹤了,主意自然打到日月集團頭上,光憑他的那點能耐,想要有迷天盟的財富,三輩子也不可能。”冷哼了聲,他的語氣是滿滿的不屑。
又是迷天盟的財富。
迷天盟到底有多少財富,雖說不少……否則的話,日月集團不會那麼快就成立。
“迷天盟有很多錢嗎。”
“當然,迷天盟從義父開始,累積下來的都是兄弟的血汗錢,算算也能買幾個小國家來玩玩。”說的話,不正經的很。
雪歌卻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買幾個小國家來玩玩?那是什麼財富,她當然不會以為拓拔殘是在說笑,迷天盟從拓拔殘日開始,拓拔殘有膽有識,他什麼都做,隻要能收到錢的事,他無一不涉獵,走私軍火最為寵大,放高利貸,各類娛樂場所,收取保護費,也賣藥丸,隻有一樣不曾涉獵,就是毒品。
那是不要命的做法。
直到後來風月儀的出現,拓拔殘才稍稍的收斂,不過……仍然是極盡所能。
“那個霍風也可以也可以走舊路子。”照樣能累積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