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眼中看到的未必是時候,心中的震憾也未必是最後的結果,我想,擁有安理,這輩子再無他求。”
張舉韶沒有插嘴,靜靜的聽她說完。
屋外,很吵……
屋內,很靜……
而後,他抬頭,靜靜的看著雪歌,他知道她想說什麼,揚唇,是一抹苦笑,注定了這份情,是無果的。
就算再苦,就算再難咽下,他也必定要硬生生的咽進肚裏去,否則……還能怎樣,他沒有選擇的機會。
他是雪歌的大哥啊……
這一聲大哥,是雪歌的親情,若是他不要這份親情,那麼,便會永遠的失去雪歌。
他明白的,非常明白雪歌所說的到底是何意。
好吧……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他也隻能如雪歌所願等待著那個足以激發他所有熱情的女人出現,希望那個女人,存在於這個世界。
否則的話……
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表情,緩了緩,然後,揚起一抹笑,看著雪歌,張舉韶笑言。不是苦笑,不是無奈的假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雪歌亦笑。
是啊,她又多了一個好哥哥,張舉韶定然能找到自己心中所愛,一個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還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呢。
“那好啊,以後想再讀十年書,就來找我。”微微挑眉,她很樂意接受的。
“就這麼說定了。”張舉韶頷首,“你們離開的這些日子,爸媽可想死你們了,天天要在你這邊坐上好幾個小時,想小安理,晚上都睡不安穩,所以……別一去不回頭,這裏還是替你們留著,想回來的時候,想家人的時候,別忘了,南部到家裏不遠,才四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可以,至少一個月回來一次吧,不然爸媽就該到南部去看你們了,你忍心看著老人家承受車程所累吧,爸媽都不是愛出玩門的人,已經好些年不曾踏出小鎮一步了。”
“是,我知道。”雪歌頷首,她早就有些打算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裏爸媽會經常來打理的,別擔心回來就要大忙碌的。”張舉韶略一停頓,“你和你的前夫,要結婚了嗎……”
結婚?
雪歌微微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話題,微微搖頭,她笑著,“現在說這個還早,走一步看一步,沒有什麼是非做不可的。”
她並不強求這一個名份,讓多別喚她一聲拓拔夫人,她並不能多了些什麼。
“是嗎。”張舉韶沒有再多問下去。
或許……
雪歌是不在意是不是結婚,但是,那個男人,應該會在意的,就算現在不在意,再過一段時間,也該去在意了。
愛一個女人……
就會急著想讓她貫上自己的姓。
那是在召告天下,這是他的……
“爸爸,抱抱……”
拓拔殘才剛一踏出門,原本被張伯抱在懷裏的小家夥揚起了頭,拓拔殘隻好回頭,將小家夥從張伯的懷抱裏接過。
屋裏的人,皆回頭。
這點聲響,足夠驚動他們。
“媽媽……”,安理又向雪歌伸出了手,拓拔殘將他不安份的小手抓回,小家夥的份量越來越重了,雪歌已經抱不動。
等到小家夥靠近,雪歌起身,在他的小臉上印下一個吻,抬眼,卻見拓拔殘陰沉著一張臉,死死的瞪著張舉韶。
她失笑,看向身後的張伯,“爸,來坐……”
張伯微微點頭,在張舉韶身邊坐下,他是奉老婆之命來保護兒子周全的。
男人的占有欲一旦強起來,那可是嚇人得很的。
“你們在聊什麼。”拓拔殘轉頭,將視線停留在雪歌白淨的小臉上,真是可惡的女人,將他一個人扔在外麵麵對一堆人,她倒好,與別的男人坐著喝茶聊天好不閑暇。
“閑你啊……”伸手,牽著安理的小手,母子兩搖著手,笑著。
“聊我。”眉一挑,拓拔殘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聊的。
“是啊。”張舉韶接口,“我和雪歌在聊妹夫在南部的豐功偉績,什麼時候在鎮上實在混不下去了,希望能在日月集團安插一個小小職位,就是掃地清潔也無妨,從部隊出來的人,吃得了苦。”
沒有什麼苦是真正的苦。
最主要是自己開心。
張舉韶的話中,有著笑意,拓拔殘斜睨他一眼,“也好,日月集團隨時都可以入,不過,你有二老要侍奉,自然不能走得太遠,花其鎮空氣新鮮,正適合。”
“是嘛……”
“坐下來吧,別站著了,安理,來,媽媽教你奉茶。”她開口,拓拔殘才在她的身邊坐下,放安理下了地,雪歌倒好花香,放入安理的小手中,“拿端,不要讓水燙到小手。”水隻有三分之一滿,而且,有雪歌的手一旁托著,不過,小安理做的很好,平平穩穩的,“現在,把茶端給外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