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這位王國最大狼人部落的劫匪頭子的大名米爾自然是聽說過。
但是那又如何,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土匪罷了。若不是隻搶人類的商隊,又很會做人,每次搶到的貨物都大半上繳,早就被軍隊剿滅了,因此作為一方大將的他從未將塔洛放到過眼裏。
可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昔日不成氣候的土匪頭子,今日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不下於自己的一員敵軍大將,而且看那身精美的鎧甲上閃耀的光芒,絕對是一件非常珍貴的附魔鎧甲。這塔洛何德何能,身為一個粗鄙的狼人土匪,居然能得到人類領主如此看重與信任?在看看自己,在軍隊中出生入死多年,如今得到了什麼?好像就隻有一個聽起來貌似威武的將軍稱號,還有這一身看上去如此寒酸的鐵甲。每次衝鋒自己都是一馬當先,衝殺在最前方,那些可惡的蜥蜴人在後麵看戲不說,功勞反而總是比自己還要大。若是自己也投靠於這位看上去求賢若渴的人類領主,是不是還可以搏一個更加錦繡的前程?
想到這裏,狼人將軍不禁有些心動起來。
看到狼人將軍在那裏靜靜沉思,李立心中一喜,有門。急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將軍你看,我們這裏沒有種族歧視,狼人與人類生死與共,是最親密的戰友。像你們這樣打起仗來讓兄弟軍隊先去送死,然後自己在後麵搶功的事情,在我們秦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塔洛也跟著在一旁附和道,“對啊,這位狼兄,我們殿下求賢若渴,而且不計前嫌,我塔洛以前是做什麼的相信你也清楚,那可是土匪!可是殿下毫不介意,反而信任有加,重用於我。正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若是現在加入進來,一員大將的位置肯定是跑不了的。”
狼人將軍扭頭看了看城下,隻見無數的同族戰士死了攻城路上,蜥蜴人卻死傷甚微,心中突然升起了熊熊烈火,也罷,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在城下督戰的一名蜥蜴軍官看到了這邊的異常舉動,高舉著守在的破喇叭,大聲喝道,“米爾,你想幹什麼?臨陣不前,私通敵軍,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
蜥蜴督戰官的一番言語猶如冷水般澆在了狼人將軍頭上,將那顆火熱的心又冷卻了下來。
是啊,自己投靠了倒沒什麼,說不定還能得到一輩子榮華富貴,可是家中的老小,就全完了。暴怒下的克裏斯,一定會用最殘忍的刑法來虐待它們。到那時候,自己在族人眼中就成了拋妻棄子,追求富貴的小人,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對於一個視榮耀大於生命的戰士來說,簡直是一件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
權衡了一番得失,米爾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看到米爾本來軟化的眼神再次堅定下來,李立暗叫一聲,壞了。
對那破壞自己一番心血的蜥蜴軍官心中恨到了極點,極為快速的抽弓搭箭,衝著蜥蜴人那張墨綠色的醜陋臉蛋直射而去。
“啊!”蜥蜴人看到利箭衝著自己直奔而來,嚇得匆忙躲在狼人戰士們架起的大盾之下,驚恐的喊道,“該死的,米爾,你要是在畏縮不前,本官一定要向親王殿下稟告,讓他治你大罪,誅你全族。”
“給我閉嘴!”米爾暴喝一聲,看著蜥蜴人那躲在盾牆下瑟瑟發抖的身影,不屑的說道,“阿奴達,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米爾十一年前跟著親王殿下衝鋒陷陣的時候,你還是個屁呢!”
看到米爾震怒的恐怖模樣,還有身邊抗盾的狼人戰士眼中不屑而充滿威脅的目光,阿奴達頓時噤若寒蟬,乖巧的低下頭來,黃濁而冰冷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
該死的米爾,還有這群肮髒下賤的狼人,現在讓你們狂,早晚我要讓你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得意之處,阿奴達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哎~”本來眼中充滿輕蔑的狼人戰士突然眼中憐憫起來,捅了捅身邊戰友,輕聲道,“你看這家夥,人家越是罵他他反而越開心,原來是個神經病,真是可憐。”
“他本來就是有名的白癡,你現在才知道?”
“嘎~”自得其樂的笑聲截然而止,阿奴達本欲發怒,看到盾牆外亂箭紛飛的恐怖場麵,生怕被這些粗魯蠻橫的家夥丟出去當了箭靶,明智的低下腦袋,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心中卻將兩人的麵貌牢牢記在心中。
等著吧,敢嘲笑老子,早晚給你們倆弄雙小鞋穿!
米爾扛起戰斧,對自己身邊的士兵們冷喝道,“你們誰也不許動,我親自去跟他單挑。”
“是,將軍。”米爾每次大戰都身先士卒,深得士兵們敬佩愛戴,因此聽到米爾的軍令,立刻毫不猶豫的表示服從。
“哈!”米爾大喝一聲,高舉起戰斧,一式凶猛至極的力劈華山,衝著李立頭頂直撲而來,看上去威勢駭人。
與李立近身初一接觸,米爾立即低聲喝道,“兄弟一番盛情,米爾對不住了。”
“無妨。將軍何時願意投奔,殿下隨時歡迎。另外米爾兄叫我雲龍就可。”李立同樣低聲答道,手下僅用了三成氣力,與米爾一番激戰,看上去你來我往,不時的大喝一聲,打的好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