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正呲牙咧嘴的卡爾頓表情立刻凝固了,就連刺穆克伯爵也沒有想到查爾斯會許下這麼大的毒誓。
“哎呀,你怎麼能發這麼大的誓言呢?根本不必用這樣的,我相信你!”刺穆克雖然心裏樂開了花,但嘴上還在埋怨著查爾斯。
“誓言越大,我的心就越顯得真誠!”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將你視為我的心腹,有什麼好處必定不會落下你的。”
“謝伯爵大人!”
“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
刺穆克這才帶著人離開了。卡爾頓久久的地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直到查爾斯站了起來拉他了一把,他才慢慢的地站起身來。
“查爾斯!你瘋了嗎?”卡爾頓大叫道。他無法理解查爾斯為什麼要許下那麼毒的誓言。
“沒有,我很冷靜,我知道不這樣做,就無法取得他的信任。”查爾斯淡淡地說。
“可是你發了誓,就一定要履行的呀!這不是把你和他綁在一起了嗎?”卡爾頓時覺得失望了。
“嗯?你聽到我發誓了嗎?我什麼時候發誓了?”查爾斯此刻顯得十分陰險,卡爾頓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可是一切都躲不過上帝的眼睛,他一直在看著我們!”卡爾頓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查爾斯想了起來曾經父親說過的話:“上帝是分得清是非的,她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隻遵從自己心中的正義,不管別人怎樣花言巧語的掩飾都不管用。”
“上帝會明白我的。”查爾斯歎了口氣。
卡爾頓還想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查爾斯卻擺了擺手,說:“卡爾頓,你說,等到冊封時可汗會不會問我的名字?”
卡爾頓回答:“肯定會啊,問這個幹什麼?”
“可我連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查爾斯回過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卡爾頓。
卡爾頓再次打了個哆嗦。“隨便編一個怎麼樣?”
“那是欺君之罪,我可不敢!”查爾斯回答。
卡爾頓說:“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這樣吧,你就說你叫查爾斯。亨利。這個姓的人多得很,要查估計也查不出來。”
查爾斯說:“亨利?是我的本姓嗎?”
“不是。”卡爾頓搖了搖頭。
查爾斯失望地撇了撇嘴。
這時,旁邊一家酒館裏斷斷續續傳出了吟遊詩人低沉的嗓音:“…………守衛著自由的城邦…………家族個個忠武勇敢…………啊,在福林德姆戰至最後一人…………他睥睨天下隻為自由…………家族…………”
卡爾頓眉頭突然皺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但查爾斯隻顧著向前走,沒有注意到。
“查爾斯……”卡爾頓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猶豫再三,終於說道。
“恩?”
“等儀式結束回到酒館,我會告訴你的。”
“什麼?”
“關於你的一切。”
…………
查爾斯在卡爾頓的陪同下,來到了王宮門口。
這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建築,查爾斯隻能這麼認為,盡管草原人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追求什麼外觀富麗堂皇內部金光燦燦的建築,但眼前這座建築還是讓查爾斯唏噓不已。
草原人相對來說是豁達的,他們崇尚自由,崇尚武力,喜歡放聲高歌,喜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因此,王宮並不是太大,也沒有用太多的金色、銀色物體,大部分都是用泥土、磚瓦構成的,隻有內部才象征性的用了一點黃金,以此來彰顯可汗至高無上的地位。
草原人生在馬背上,長在馬背上,甚至在他們還不會走路時就已經會騎馬了,那些充滿野性的馬兒就相當與草原人一半的生命。因此,不管是王宮的外壁上,還是內部,都雕滿了馬兒奔跑的模樣。
在內部的一麵牆上,雕滿了馬兒,一大群的駿馬在牆上奔騰,蕩起了無數的灰塵,激起了無數的黃沙,站在這幅巨作麵前,任何人都會有一種想要立刻轉身而逃的感覺,膽小的人甚至會被嚇的坐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但偉大的可汗卻不怕,他非常欣賞這幅一百多名全國最好的工匠接近半年才完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