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烏瑪·瑟曼從沒有讓自己成為一流巨星，她從來不是好萊塢的主角，隻是一個配角——沒有一部電影能夠表現烏瑪的複雜氣質，這真是沒辦法的事——問題是，氣質太複雜了，也就無法真正地捕捉了。也許，這就是烏瑪·瑟曼無法真正成功的關鍵所在。
電影是無法表達烏瑪的，廣告似乎也是。烏瑪是蘭蔻（Lane）新款香水“玫瑰奇跡”的廣告代言人。在我看來，烏瑪與蘭蔻倒是吻合的，都有著迷離的香味，能體現香水那種神奇的揮發性。或者說，烏瑪就是香水，是迷離於這個世界的一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隻能閉上眼睛感受。當然，烏瑪·瑟曼還是世界奢侈品牌路易·威登（LouisVuitton）的形象代言人，也難怪路易·威登會選中她，烏瑪和路易·威登都是不可捉摸的。隻有不可捉摸的女子，才是世界的極品。
好在烏瑪·瑟曼對於電影以及電影有關的一切並不放在心上。與她的氣質相當的是，她仿佛不是真正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是遊離——在經曆了與英國演員加裏·奧德曼短暫的婚姻後，1997年，烏瑪和伊桑·霍克在拍攝影片《千鈞一發》時產生戀情，次年，這一對金童玉女結婚。烏瑪先後生下一男一女。2004年，烏瑪·瑟曼提出離婚……婚姻對於烏瑪來說，仿佛也是一段必須經曆的過程，對於這個過程，既難見烏瑪高興，也難見她傷心。也許，對於烏瑪這種仿佛活過一次的人，身處男女情欲之中，就像身處滑稽的輕喜劇。烏瑪從沒把愛情放在心上，當然，她也沒把活著放在心上。
烏瑪·瑟曼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捉摸的美女之一了。在照片中，烏瑪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她的表情和姿勢，仿佛也與現實相隔萬重山。謎總是來自距離，來自空間、時間和認識。當然，還有一種謎，它來自孤獨的秉性，來自遊走在黑暗之中的靈魂。
一個人的遊離氣質就像一個背影。這樣的背影是無法清晰的，它涵蓋了太多的品質。我常常想，詞彙一直就像隨手寫下的標簽，而對於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這樣的標簽是很難粘上的。柔和？天真？端莊？憂鬱？智慧？妖冶？性感？淩厲？透徹？豔麗？……似乎每個都是，而每個都不是。謎到極致，是可以消解一切詞彙的。烏瑪·瑟曼給人的印象就是，她能將所有的關聯或矛盾的詞彙團結在一起，讓它們彼此和睦，也讓它們自慚形穢。在我看來，烏瑪·瑟曼的確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