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暗度陳倉(1 / 2)

城外,李禊營帳處,

帳外夜色濃重,密集的火把更加凸顯出月色的寒涼,寬大的營帳內,李禊燈下獨坐,正在細細的閱覽漆紅木桌上一堆堆密集奏報公文,

忽然,帳簾開啟,季風疾步走了進來,臉上神情難掩激動,

李禊抬首,隻一個個淡淡的動作,便免了季風的跪拜,直接道:“如何?”

“王爺所料果然不錯,今日洛陽城南城門處午夜一共有三輛馬車離開,屬下查到,其中兩輛是通往江南方向,王爺是否現在出發?”

“不”李禊放下手中奏折,聲線涼薄:“半個時辰後應該還會有輛馬車出城,你們密切關注,備好軍隊馬匹,一個時辰後,季霖幾人隨本王出發,你負責這裏的戰事,本王要在一月內得到洛陽城被攻陷的消息!”

“是!”

李禊大步出營,負手而立,抬頭望向高空,眸底映著穹蒼深處星雲湧動……

一個時辰後,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出了營帳,向著江南方向,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北方是深雪隆冬,南方天氣卻依舊如春日般溫暖濕潤,莊外湖邊,采蓮女輕搖小舟,口中輕快的歌謠飄過霧氣迷蒙的湖麵,傳入湖麵上一搜精致的小型畫舫裏。

采蓮女偶然抬頭,便看到一眉目俊朗的不像話的男子坐在甲板上,心驀地漏跳了一拍,然再細看,便失落的低下了頭,連帶著歌聲也開始淒婉起來,隻因為那藍衣男子懷中擁著一白衣女子,看不清容貌,隻看到滿頭青絲隻用一根素簪斜插,似弱柳般倚在男子懷中,好不可憐。

待到采蓮女輕搖小舟漸漸飄遠,湖麵上縹緲的歌聲也消失不見,男子才輕輕開口,

“冷嗎?你的手很涼”

懷中的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閉上眼睛,似是睡著了般,不再理會他,

男子也不介意,隻是一手攬緊女子纖細的腰肢,一手將女子的手揣進自己的胸前衣襟裏,打算用自己火熱的胸膛來替她取暖,

女子驀然睜開眼睛,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他,沙啞的吐出一句話:“滾!別碰我”,然手上卻無半分力氣掙脫,

男子眼神冷了幾分,手上動作卻沒放棄,將女子素白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深處,才歎息道:“你還是這般倔強,這是你跟她唯一不同的地方,但是,我喜歡”

說完,便將臉輕輕埋在女子脖頸處,輕嗅著女子淡淡的香氣,眼底深處似有浪潮湧動,呼吸易微微急促了些,

待他正想深入時,身子便僵住了,緩緩抬頭,眼底帶著掩蓋不住的怒火,隻因為女子在他輕薄時,唾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看著女子嘴角挑釁的笑,男子輕笑一聲,帶著無盡的寒意,“看樣子,你我還是無法正常交流,既然如此,那這東西,你便一直戴著吧”,

說完,便將一小小的圓形玉珠子塞進女子口中,隻留一小節尾部在外,看起來像是美女特有的朱唇。

女子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嘴唇漸漸變得青紫,似是寒冷所致,目光卻泛著猩紅之色,

片刻後,女子唇色恢複正常,隻是再也無力開口說話,

看了看天色,男子涼涼吩咐一聲,便見幾名婢女從船艙中出來,垂眉斂首的靜靜收拾甲板上一應器具,

待收拾的差不多後,隻見其中一名略顯成熟的婢女恭敬的對男子說道:“家主,臥房已經備好,您與夫人可以歇息了”

“嗯”上官雲飛淡淡應聲,抱起唐歌便回到艙內,

將唐歌放到被褥鋪設的柔軟的床榻上,上官雲飛脫掉鞋襪,便躺在了女子身側,女子身體驀然緊繃,閉著的眼睫十分明顯顫動,無言的訴說著抗拒。

上官雲飛拖過錦被,遮住兩人,薄唇放在女子臉頰邊,輕輕吐氣:“今天是個好日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我也該圓房了”

女子突然睜開雙眼,驚懼的望著他,身子微微顫動,似是想要逃離,卻因為中了藥四肢無力,無法挪動分毫。

“怎麼?難道你心裏還想著那個男人?”上官雲飛眯起眸子,此刻眸底常有的清緲霧氣已無,一片清明,帶著野獸般侵略的目光。

錦被裏的手慢慢伸進女子衣襟,做了一個撕扯的動作,下一刻手便附上一層柔軟,手指慢慢收緊力道,頭也進入錦被中,不知在做什麼,隻有陰狠的聲音傳出:

“唐歌,不論你是誰,最終都將是我上官雲飛的妻子,這是早已注定的命運,誰都改變不了!你最好有這個覺悟,今日之後,你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