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爵的腳步邁得很快,很急,林念念根本就跟不上,一路踉踉蹌蹌的,很吃力。
好幾次都差一點摔倒。
嚴爵看到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 大步地往前。
昨晚那麼一番折騰,楚念念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
今天又參加了一天的訓練,整個人累得夠嗆,哪裏經得起嚴爵這樣的拖拽?
雙丨腿酸得不行,那處更是傳來了灼灼的不舒服。
楚念念看著昨晚還各種貼在自己的耳邊,保證會對她好,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讓她處境尷尬,更不會讓她當小三,轉眼就把她當成犯人一樣折騰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四周都是人,楚念念再氣,也不能在這裏發作。
宋聽兒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和嚴爵的關係,如果再鬧出動靜,真的要出大事的。
於是,楚念念就算再憤怒,也隻能忍。
一直到徹底地離開了人群,進了後山的小樹木,隻剩下兩個人後,楚念念壓抑的怒火,才終於控製不住,爆發了。
“姓嚴的,你幹什麼?好好的發什麼瘋?放開我!”楚念念奮力地掙紮,想要甩開嚴爵。
可她越是掙紮,嚴爵就揪得越緊。
他遒勁有力的大手,就跟鉗子一樣,死死地箍著,無論楚念念怎麼掙紮,都沒辦法獲得自由。
楚念念氣得用腳踹他。
結果還沒夠到,就被嚴爵一個反手,抵到了身後一顆巨大的樹上。
楚念念真的氣瘋了,又踢又踹,結果才剛碰到嚴爵的小腿,就被他一個壓製,牢牢地禁錮在樹幹丨上。
拉扯中,楚念念的頭發亂了,發絲散落下來,呼吸和心跳也失去了正常的頻率。
她氣喘籲籲地瞪著突然發神經的男人,恨得不在他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到底想幹什麼?”楚念念根本不信嚴爵要單獨給自己訓練的鬼話。
馬上就要天黑了,他把自己拉到這種荒蕪人煙的後山,很明顯就是要圖謀不丨軌!
換作平常,楚念念可能還有心思跟嚴爵周旋一下,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宋聽兒在耳邊陰陽怪氣說的那句話,憂心忡忡,想宋聽兒會不會真的拍了嚴爵在她房裏的語氣,爆到網上去……
嚴爵不知道宋聽兒的小動作,自然也就不知道楚念念心裏的擔心。
他腦子裏,全是楚念念早上心急火燎給孫易送禮物的畫麵,還有那些人圍著孫易,你一言我一語,調侃孫易被楚念念看上很幸福那些話,俊臉又黑沉了幾分。
嚴爵垂眸,盯著對孫易和顏悅色,對自己一直沒好臉色的女人,終於還是沒壓抑住,陰黑著臉逼問,“為什麼特意送孫易禮物?你看上他了?”
男人慍怒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像是熔岩一般滾丨燙。
楚念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繡眉倏地地皺了起來,“你跟蹤我?”
大搖大擺地給其他男人送禮物,現在居然還反過來質問自己,嚴爵看著懷中女人理直氣壯的模樣,心頭的怒火更甚。
連帶的,語氣也更加地不好,“別轉移話題,問你話!為什麼特意給孫易送禮物?看上他了?”
楚念念被死死地摁在樹幹丨上,完全無法動彈,盡管嚴爵控製了力道,同理工疼她,嚴楚念念心裏還是很不爽。
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關你屁事”,觸到嚴爵深邃如寒潭,閃著森寒光芒的黑瞳,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改成了,“你才看上他,你全家都看上他了!”
楚念念說這些話的時候,張牙舞爪的,再一次衝著嚴爵又踢又踹,拉扯中,一腳踢中了嚴爵的小腿。
嚴爵吃痛地悶丨哼了一聲,卻沒有生氣,臉色還柔和了下來,因為楚念念剛才氣呼呼的話,
“沒有看上孫易,為什麼他送禮?”
楚念念撇頭,不想理會這個就知道強迫自己的男人。
嚴爵看著楚念念在傍晚略暗的光線下,依然明豔動人的五官,和白丨皙得找不到半點瑕疵的皮膚,深蹲年訓練,帶著繭子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跟自己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