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洛突然覺得自己天真了。
居然問上官亞孤要不要金錢補償——
上官亞孤這樣家世背景,根本不可能會缺錢。
不過……
風洛洛皺眉,再一次懷疑起了上官亞孤的身份。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權力這麼大?
如果是在外麵,他呼風喚雨,風洛洛見怪不怪。
畢竟世界那麼,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去了。
可問題是,上官亞孤在烈火集團旗下的學校,也這麼囂張……這就有些怪異了。
爹地和亞司伯伯,還有大哥,不可能任由一個外人,在學校這麼囂張狂妄。
所以,上官亞孤是大哥他們認識的人?
不可能啊。
風洛洛從來就沒有聽他們提過,一個叫上官亞孤的人。
倒是知道,亞司伯伯的兒子,上官徹、也就是她的堂兄,在學校裏。
不過,風洛洛來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和對方碰上麵。
或許,他們在學校曾經擦身而過,隻是沒認出對方?
畢竟隻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兩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上官徹的音訊了。
也不對啊。
如果上官徹在學校,看上官亞孤這麼囂張,怎麼會沒有半點?
他應該早就跳出來了才對……
忽然,風洛洛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上官亞孤該不會就是上官徹吧?!
不可能!
風洛洛甩頭,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
首先,名字就不同。
還有性格。
風洛洛雖然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也不記得上官徹的長相了,但印象裏,上官徹是一個很溫軟的人,尤其是對自己,跟上官亞孤的性格,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可能,上官徹和大哥一樣,出任務去了,並不知道學校所發生的一切吧。
風洛洛凝了凝眸,決定連絡上大哥的時候,問問上官徹的情況。
若是他不在學校,就算了。
要是在,她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還能找他幫忙……
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問題是,上官亞孤的身份。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在敢學校這麼囂張?
是烈火集團的敵人,混進學校,想在背地裏,對烈火集團動手腳?
如果上官亞孤打的是這主意,風洛洛絕不能容忍!
吸了口氣,回過神來,“上官少爺想要什麼補償?隻要你能提出來,我一定讓爹地滿足你的願望。”
“爹地?”上官亞孤笑了,長指在她臉頰輕丨佻地刮著,“3886小姐,本少爺看起來像一個笨蛋?”
風洛洛用力地撇頭,避開他的碰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官亞孤怎麼可能讓風洛洛逃掉,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自己,“你想用賠償的借口,讓本少爺允許你跟外界連絡,好逃走是嗎?”
“……”
混蛋!
他為什麼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
風洛洛氣。
“要補償,有很多種方法。”上官亞孤黑眸幽暗,閃爍著某種強烈的暗示。
風洛洛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不要臉!”
“陪本少爺做一次,燙傷的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風洛洛的回答是,狠狠地踹上官亞孤一腳,“滾!”
“滾進你的身體裏嗎?”上官亞孤厚顏無丨恥地說,“原來3886小姐喜歡重口味的。”
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差點忘了,3886小姐喜歡折磨,口味比一般人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你胡說什麼?你才喜歡折磨!”
“3886小姐忘了古堡的事了?”上官亞孤戲謔地挑著眉,“3886小姐當時的‘英姿’,本少爺至今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
“那天沒有完成的事,不如今天來試試?”
“你去——”風洛洛本來想叫上官亞孤去死的,忽然想到什麼,衝他揚起一朵甜美的笑容,“上官少爺對折磨也有興趣?”
沒料到風洛洛會突然轉變態度,上官亞孤微微一愣,眉挑高,“3886小姐願意承認,自己喜歡折磨了?”
“是啊,我不但喜歡折磨,還特別喜歡折磨男人,上官少爺要不要試試?”纖細的指,挑釁地劃著上官亞孤的胸丨膛。
上官亞孤身形一震!
該死!
這女人媚起來,真是會要人命。
幾乎是瞬間,上官亞孤就激動了!
明知道這女人突然對自己示好,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上官亞孤還是控製不住,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需要我提供工具?”
“皮丨鞭、手銬。”
“……”
“怎麼?上官少爺害怕了?”
害怕?
他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滋味。
“白劍。”
“少爺有什麼吩咐?”
“拿工具過來。”
白劍一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了,劍拔弩張的曖丨昧,感覺上官亞孤和風洛洛馬上就要發生什麼事。
現在又要工具……
白劍一下子就猜到,他們要做什麼了。
跟著少爺這麼多年,幾乎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居然不知道少爺的口味這麼重。
更讓白劍驚奇的是,風洛洛的口味,居然也這麼重……
馬上就要訓練了,兩個人卻還糾纏在一起……
白劍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準備。
從小到大,除了知行小姐,白劍還從來沒有見少爺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風小姐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讓少爺的情緒跟著豈伏……
表麵上,少爺好像真的無所謂。
但白劍能看出來,隻要風小姐不在視線範圍,少爺的心情就會浮躁。
這一點,昨丨晚就證實了——
怕風小姐著涼,半丨夜去送睡袋和毯子。
最後,甚至還直接把人抱回來。
這是白劍跟著上官亞孤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的事!
以少爺現在對風洛洛的迷戀,一個小時怎麼夠?
更別說他們一副準備玩折磨的架式……
白劍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了,“少爺,還有一個小時,新生訓練就要開始了,要不,你和風小姐的事,放到晚上來?”
白劍怕上官亞孤和風洛洛玩過頭,耽誤了訓練。
“本少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上官亞孤臉色丨冷然。
“是,屬下知錯了。”白劍不敢再多言,立刻命人送了皮丨鞭和手銬進來。
離開的時候,為了給上官亞孤製造一個良好的享丨受環境,撤走了所有的保鏢。
風洛洛:“……”
忽然,下顎被捏住,轉過來。
上官亞孤看著她,黑眸一片冰冷,“你有戀父情結?”
視線居然在白劍身上停留了十幾秒。
上官亞孤考慮,要不要把白劍給換了!
“什麼?”風洛洛皺眉,沒聽懂他什麼意思。
“女人,你的眼睛掉到白劍身上去了。”
“……”風洛洛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渣丨男,居然以為她對白劍有意思?
眼睛瞎了嗎?
白劍的年紀,和爹地差不多!
上官亞孤眼裏,自己有多耐不住寂寞,連白劍都不放過?!
強烈被羞丨辱的感覺。
臉色丨倏然冷下,風洛洛用力地推了上官亞孤一把,“滾開!”
她一秒都不想再看到這個行為齷齪、思想齷齪的男人,很惡心!
沒料到她會突然又掙紮,上官亞孤一個沒注神,被推開。
風洛洛趁機起身。
還沒來得及跑,手臂就被狠狠地攫住。
一陣天旋地轉,風洛洛向後倒,撞進上官亞孤的懷中。
特有的男丨姓氣息,團團籠罩,將她包圍。
“卡嚓——”
金屬的聲音響起。
風洛洛雙手被銬。
“上官亞孤,你做什麼?快打開!”
“手銬是用來對付不老實的人。”
“……”不過是不想看到這個渣丨男,就不老實了?風洛洛真想腳丫踩上官亞孤臉上去,踩碎他討人厭的自負!
深吸口氣,忍住,“被銬著,要怎麼為上官少爺服務?”
“想跑?”
“這裏全是上官少爺的人,而我隻有一個人,能跑到哪裏去?”
“那可說不準。”上官亞孤沒有忘記,風洛洛闖古堡和炸直升機的事。
對這女人,真是半點都大意不得。
一不留情,就會鬧出事來。
“上官少爺對自己養的保鏢,居然這麼沒有信心,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難道我還比別人多長了眼睛?”風洛洛冷嘲熱諷,“依我看,是上官少爺養了一群廢物吧?”
“你喜歡叫他們廢物?”上官亞孤挑眉,“明日我立刻讓他們改名,廢物一號,廢物二號……”
“……”風洛洛,“當你的手下真是可憐,居然被稱為廢物。”
風洛洛故意說得很大聲,希望白劍和保鏢們聽聽,上官亞孤是怎麼看待他們的。
她不知道的是,白劍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心裏還在想著,最好白劍和保鏢聽了,心裏從此對上官亞孤有隔閡。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收買保鏢,放了東方刹日。
風洛洛都想好了,一把東方刹日救出來,她立刻就連絡大哥,讓他派人過來,狠狠地治治上官亞孤,讓他這麼囂張——
一直以來,風洛洛不肯連絡爹地和大哥,有兩個原因。
一、大哥和爹地都很忙,風洛洛不想什麼事都麻煩他們。還有就是,風洛洛也不想因為此事,被爹地帶回去,嚴加看管,不準做這、不準做那兒的,隻能當個深閨的大小姐。
二、爹地和大哥要是知道,她搬救賓,要救的人是東方刹日,肯定不會幫忙,甚至還有可能給上官亞孤暗示,讓上官亞孤摋了東方刹日。
然而現在不同了。
風洛洛開始懷疑上官亞孤的身份,覺得他來曆不明,甚至有可能威脅到烈火集團。
權衡之下,風洛洛決定以烈火集團為重。
隻要能和外界取得連絡,立刻就讓大哥調查,上官亞孤的身份和他進入學校的企圖。
若是上官亞孤真想暗地裏對烈火集團做什麼,就趁早端掉。
或沒有,也能讓大哥和爹地摋摋上官亞孤的氣焰,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再那麼囂張,什麼時候栽跟頭都不知道!
“成為我手下的廢物,是他們的榮幸。”上官亞孤低沉磁姓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榮幸?”風洛洛嘲諷地扯了下唇,“我看,是可憐吧。”
“3886小姐確定,要浪費大好的時光,跟本少爺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上官亞孤漆黑的雙眸,在風洛洛身上遊移,非常露丨骨,“或許,我們該利用這一個小時,做點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風洛洛冷哼,跟這種渣丨男,能做什麼有意義的事。
她隻想把上官亞孤的手腳都打斷,銬在輪椅上,送去給融雪!
“比如……折磨?”
“……”
“3886小姐不同意,是希望本少爺折磨你?”上官亞孤揚了揚手中的皮丨鞭。
鬼才會希望被男人折磨!
她又沒有虐丨待狂!
風洛洛忍著將皮丨鞭塞進上官亞孤嘴裏的衝動,微笑,“上官少爺記姓真不是好呢?”
“記姓不好?”上官亞孤低低地彎唇,笑了,似乎在嘲笑風洛洛的無知。
風洛洛被他笑得很不舒服,“你笑什麼笑?”
上官亞孤沒有回答,徑直說自己的,“3886小姐倒是說說看,本少爺記姓哪裏不好?”
風洛洛冷哼,“上官少爺記姓若是好,又怎麼會忘記我才說不久的話?”
“什麼話?”
“我是喜歡折磨沒錯,但僅限於折磨男人。”
“所以?”
“你銬著我怎麼折磨你?”風洛洛故意長長地歎了口氣,惋惜地鄙夷,“啊,我忘了,上官少爺對那群廢物手下和自己不放心,怕我跑了,所以不敢放開我。”
“……牙尖嘴利。”
“難道我說錯了?上官亞孤並不是這種膽小怕事的人?”風洛洛舉起手,手銬的光芒晃過來,上官亞孤的俊臉,顯得愈發俊逸,深深丨地蠱惑。
風洛洛心神猛然一晃。
意識到自己居然被短暫地迷丨惑,風洛洛趕緊別開眼。
下顎被捏住。
上官亞孤強硬丨地將她扭過來,和自己對視。
幽深的雙眸,深邃如幽潭,仿佛淬了迷藥,邪丨魅丨惑人。
上官亞孤也不說話,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
風洛洛皺眉,沒有被迷丨惑,反倒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毛骨悚然。
上官亞孤想做什麼?
用這種方法勾自己?
風洛洛在心底冷哼:上官亞孤以為這樣,自己就會被迷丨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