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冷明伍吹風回來,林希一正與於佳佳及王逸晴等人在打麻將,見到我們進屋,林希一看我大叫:“韓森,快來給我付錢,都都輸了五百多了。”
真是笑話,她打牌卻要我來數鈔票,我又不是出錢機?而且還當作那麼多人的麵大呼小叫,她把我當作她什麼人啦她?
我裝作沒聽見,轉向一邊就走。
“韓森”
這一回,林希一的口氣提高了十倍,像個高音喇叭似的對我大叫,我不得不停下身來看向她:“什麼事?”
林希一像一點也不覺得害臊似的,嗔起了口氣:“幫我付錢啊!”她竟然理直氣壯。
“我幹嘛要幫你付錢?你沒錢你還去揍什麼熱鬧?沒錢。”我沒好氣的回敬她。
林希一對我吐了吐舌頭:“你不幫我付誰幫我付?我不找你我找誰去?”
她這話不言而喻,好像我們還真是那麼回事了,搞得於佳佳張大嘴巴看了我足有十秒鍾,直到牌友催她出牌時她才扭過頭去。
我差點沒氣暈過去。這話,於佳佳要再傳到阮筱的耳朵了,那我真是跳長江也洗不清楚了我,雖然我現在並不想去在乎阮筱的感覺。可是在他們未明了我和阮筱之間的事情時,我總還是理虧的。
我恨得牙癢癢的,我心裏想:“林希一,你狠!”
走到林希一麵前,我丟了一千塊在她桌上,為了證明我們之間的清白,我說:“林希一,記得這是要還的,數好了,這是一千塊。”
林希一並沒有說什麼,沒答應也沒否則,笑嗬嗬的拿起錢,也不再管我,而是開始計算該付某某多少多少。
我與冷明伍打起了台球。從大學時候開始,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喜歡玩這個遊戲,他甚至在他的休息室裏也擺起了球桌。他說,打台球就像玩一場賭博,有時侯跟自己賭,有時候跟別人賭,勝負永遠不可測。
可是他至少還是有兩桌球是勝了的,一桌是與我賭球把於佳佳給贏了回來,另一場就是他畢業以後,兩年的時間就把自己的公司搞得紅紅火火,如日衝天。
四年前,當我們都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冷明伍跟我打賭,他說:“我們兩個賭上一局,目標就是於佳佳,誰要輸了誰就得去追求她,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追到手,否則,就得請吃半個學期的午飯。”
我知道冷明伍喜歡了於佳佳兩年,隻是一直沒有勇氣向其表白,因為那個時候,身為係花的於佳佳,身邊隨時旋轉著很多不乏才氣橫溢的男同胞。
雖然那一場桌球賽我稍勝出,但是連我自己也覺得贏得不是很光彩。沒多久,他果然就把於佳佳給追到了手,兩個人如影隨行。
再後來,就是我在學校舉辦的那場畫展上,遇到了阮筱。那時候,作為學生會後勤人員的我,鞍前馬後的為那些學生畫家掛畫,卻不小心在掛畫的時候用力過猛扯壞了阮筱的畫框,被絲毫不體察民情的阮筱刮了一巴掌,一氣之下,我也還了她一巴掌,然後就看著她哭著跑開了。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就是阮筱,隻是聽說過其名,古怪、孤傲、冷漠,加上家裏有錢,所以她沒有朋友,也沒有人敢輕易靠近她,更別說得罪她了。
很多人預示我將麵臨一場災難,因為室友對我說阮筱在學校裏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一個人都不敢出寢室門。可是後來一想,反正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於是豁出去就一個人照樣出入繼續遊山玩水了,可是誰能想到就是因為自己豁出去了的想法,才贏得了阮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