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心翼翼的問我還有沒別的事?這時候,我才發覺,我的拳頭已經握得咯咯作響,想打人。

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我隨即調整笑容,然後,去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阮朝揮還在教訓保安經理:“一群飯桶,都一個上午了,什麼進展也沒有,你說我養你們幹什麼?”

保安經理點頭哈腰,解釋調查取證的難度,卻被阮朝揮的話打斷:“明天早上再查不出結果,你們都給我滾蛋!”他把文件夾狠狠的甩在桌麵上。

保安經理見我進了董事長辦公室,趕緊向我道歉。

我知道公司內部一定有內鬼,他們裏外勾結,因為這樣的事不止出現這一次。那次我在S城宴請客戶吃飯,我醉酒後在酒店的房間裏與林希一的鬧騰,也曾出現在公司的走廊裏,隻不過那次恰好是阮筱來公司來得最早,撕下了那些照片,才沒惹出風波來。

我把我的想法對保安經理說了出來,不過,我卻沒有替他求情改過阮朝揮給他限製的時間規定。在這棟大樓裏,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個與外麵勾結的人,保安經理也不例外。

保安經理出去以後,我卻出奇的輕鬆起來。阮朝揮一臉愧色,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沒有說,隻是不斷的搖頭歎氣。

我勸解阮朝揮,我說人無完人,熟能無過?過去了也就過去,且不可當真。如果我要是還耿耿於心不可釋懷,那麼,就絕不可能答應與阮筱與其牽手走上紅地毯。

阮朝揮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壞人,他說他不允許他的女兒受到一點傷害。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裏麵,早就浮現那個人的端倪,隻是我,不能夠把他給說出來。

我覺得男人解決女人紛爭的辦法,不外乎兩條,一條是主動退卻,另一條就是讓對手徹底明白,與其作困獸之鬥,還不如趁早死心。

隻是上次的設計,還沒有讓杜曉七長記性徹底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依然我行我素。他以為這麼做,就可以破壞我和阮筱的愛情,就可以迫使我們放棄,然後,坐收魚甕之利。

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易衝動的少年了。我知道要解決此類問題,就得從根源上解決,但是此刻,我卻不想那麼的做。俗話說做人做事都不能趕盡殺絕,我還想給杜曉七一個機會,如果他明白自己是在做無畏的掙紮選擇放棄,那麼,我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否則,他下次的遭遇,不知道會是車禍意外身亡,還是再一次誘惑別人的老婆,被打斷的不知道是手還是腳。

從阮朝揮的辦公室裏出來,我直接去了阮筱的家,不,該是我們的家。可是,阮筱卻不在家。打她手機,亦一直都沒接聽。

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找了杜曉七。

可是我找去了杜曉七的家,及他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蹤跡。

我沒有給杜曉七打電話,而是通過冷明伍,打聽阮筱的消息。可是冷明伍卻告訴我,杜曉七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去了西安。

那阮筱會去哪兒?

傍晚時分,阮筱回來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就那麼沒精打采的回來了。

我給她開門,她見到我的一刹那,一下子就緊緊把我抱住,她告訴我她去找了杜曉七,可沒找著,就像冷明伍說的一樣,杜曉七在西安用座機給她回了電話。

可是,今早的傑作不是杜曉七,又能是誰?

如果擁有那些照片,如果不是別的目的,幹嘛不幹脆拿來敲詐我和阮筱,那樣的話,很可能我們還真會給他一筆錢,可是他卻沒那麼做,卻是把照片張貼了出來。我和阮筱就要結婚了,請柬都已經送了出去,延遲或者取消婚禮,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那照片本身,對於我和阮筱而言,就已經是過去式。

可是他卻把照片張貼了出來。

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他的目的,就僅僅隻是想告訴大家,在我和阮筱還未結婚之前,有過第三者插足有過背叛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我腦海裏盤旋,無法理出一個清晰的思路。

我把阮筱讓進屋,告訴她不可想得太多,這個時候,兩個人的理解體諒團結,比什麼都重要。

婚期一天天逼近,事兒也一天天多了起來,可是林希一卻在我結婚的前一天,找到了我。

她的心情看起來很沉重,不像以往那麼的嘻戲,甚至,從我們見麵到我們的分開,都沒有見過她笑一笑。

林希一對我說:“韓森,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思奇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嗎,那麼現在,我就來告訴你。”

“誰?”喜悅之情不言於表,因為隻要知道了揚思奇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那麼,起碼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說服他接受揚思奇的愛情,那樣的話,同樣有了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讓揚思奇接受切乳手術治療。

她說:“就是你,韓森,我們共同的韓大老板。”

想到林希一就這嘻鬧的性格,我也沒怎麼的往心裏去,而是搖搖頭,否決她的話:“怎麼可能?要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怎麼會一點兒都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