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阮朝揮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我震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我想起了揚思奇離開時給我留下的那封信。信中說,有一個如她一樣的愛著我的女人,因為我的取舍,竟然懷著我的孩子去獨自喝酒,直到胃出血天啦,我怎麼能夠這麼的粗心大意,把這一句至關重要的話忘拋腦後?

“是啊,難道你會不知道?”阮朝揮的問話緊跟而至。

“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

“別我我我的了,趕緊回來。”阮朝揮的話生硬起來,我想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事,都不知道你這孩子的父親是怎麼當的?森兒,你要把放在工作上的兢兢業業的精神,用一半來放在筱兒的身上,你們今天也不至於會這樣。你說你這麼些年,你了解她多少?給予過她多少?為她做過多少?你說你別別別,我還沒說完呢你這孩子”阮朝揮的聲音漸漸遠去,然後,是電話掛斷後傳來的盲音。

我想一定是阮筱從洗手間出來,聽到他父親跟我說她和我之間的事情,強行搶過電話,然後掛斷。

難道她真的就那麼的恨我不可原諒我麼?

我不停的抽著煙,一支接一支。

林希一來的時候,辦公室的地上,滿地煙蒂。

“你怎麼來了?”我問林希一。

“我去你的家裏,沒在,所以便找來了這裏。”

“有事嗎?”

“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林希一走過來心疼的拿掉我手裏燃著的煙,“韓森,你怎可如此的作賤自己?”

“作賤?什麼叫作賤?”我冷笑,“是自作多情,還是自作自受?”我問林希一。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林希一站在我的身後,撫摸我的頭發。

“阮筱懷孕了,我的孩子,你說,這是不是難事兒。”我感覺到林希一撫摸我頭發的手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遊走。

“這是好事啊!”

“好事?”

“當然!”

“那你說說,怎麼個好法兒?”我仰頭,看向林希一。

“難道,這不是你所想要的?”

“我想要的?孩子,還是附屬的那一切?”

“不要都把人想得那麼的猙獰和別有用心。韓森,我們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貧窮或者富貴,都希望能夠擁有美麗的愛情。不是有句話說,想要得到的永遠得不到,不想要的即便擁有也會看淡那一切。你不要因為那附屬的一切,就懼怕向前,那樣的話,你就隻有永遠的一次次失去,永遠也得不到幸福的愛情。”

我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林希一對我說的這話,是對是錯?亦依然,不知道該怎麼的決策。

如果你要問我,現在對阮筱,還有沒有愛情?那我一定擲地有聲的回答:有。如果你要問我,這個時候,還愛不愛阮筱,那我一定也會毫無猶豫的回答:愛。可是即便有愛,又能怎樣?我曾經,是那麼的傷透了阮筱的心,我曾經,是那麼的拋棄了我們的愛情,現在,回頭來愛,她能原諒我麼?我們還真的可以回到以往的完美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