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你說執權者都是這麼無情麼?”幽幽的歎口氣,看著懷裏熟睡的小無憂,這不但是她的孩子,也是冷宇君的,她對冷宇君,不是沒有恨的,因為他,君哥哥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想過報複,卻在生了寶寶之後不想再追究。
“蘭草不知道,不過,蘭草聽人說,隱世的帝師說過,是人就不會無情,隻是被負麵情緒充斥時,會做出錯誤的決定。”看著藍雨情臉上的落寞,蘭草心裏也不好受,小姐就是太善良了,有時候也很多愁善感,明明不是自己的過錯,卻非要往自己身上攬。
“隱世的帝師?”這個人她停過好多次了,世人傳言洛國的帝師文一儒是一位真正的賢者,博學,睿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卻有很多的追隨者,不乏燕國與大齊的。傳言,大齊的一位學者聽說他的事跡,不遠千裏,前往洛國求證,在與文一儒談了三個時辰後,拜他為師,從此一生相隨。傳言,他每到一處,都會授課講學,連山中的樵夫都不願離開,駐足傾聽。傳言,強盜見到他都會放下手中屠刀。
“是啊,蘭草雖然沒見過他,但是知道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在洛國宮中,她經常老人們說這位帝師的事跡,他的每一個故事都是那麼不可思議,但發生在他身上,卻又那麼合情合理。老人們說,帝師是下凡的神仙,幫助世人,在功德圓滿之後便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嗯,真想見一見這位賢者。”雖然知道是他留下的預言讓自己陷入困境,他好像知道一些事情,但不得不說,從流傳的這些故事中,他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冷宇君也曾經對這位帝師言聽計從,或許他能勸得了冷宇君。
在藍雨情思考的時候,冷子君已經從宮裏回來。
“君哥哥,你回來啦。”抬頭,正好看見剛進院子的冷子君,藍雨情將小無憂交給蘭草,迎上去,幫他理了理被風吹皺的衣服,拉著他坐下。
“嗯,樊山元帥已經到了鹽城。”今天早上,樊山元帥傳來消息,也將冷宇君的話帶回來,也就是說明洛國的翼王冷子君攜他國未來帝後逃到燕國,不知是何原因,卻成了燕國的佑王與佑王妃,性情暴躁的樊山元帥氣得差點兒當場將將洛國的使者就地正法,不過最後被攔了下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卻不知道要怎麼問,冷宇君必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樊山了,燕國臣民會怎麼看待她,會不會接受,帝兄能不能頂住壓力,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用擔心,燕國比你想象的要團結的多,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排斥我們的。”她的性子總是這樣,他自己性子冷淡,不能時時的顧及別人,她都幫他想著,這讓他喜歡的不得了,卻又擔心的不得了,她這樣的性子,遇上有心計的人一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