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髒在激烈的收縮,胸骨後傳來針刺般的劇烈而持久的疼痛,他感到一陣頭暈惡心,隨後他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幾分鍾,也許是若幹個其他的時間單位,沒有人知曉。王義豪聽到自己的心在“嘭......嘭”緩慢的跳動,他感到自己還在呼吸,隻是呼吸很沉重。自己沒有死,還活著......
隨著心髒的跳動,身體的深部的血管在向外層的血管擴張,把氧分子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全身,他空白的大腦慢慢的恢複了思維和記憶:“灰朦朦的雪霧、閃爍的藍光,強烈的震動,高速旋轉的漩渦......自己這是怎麼啦?自己現在在哪兒?”他想睜開眼睛,可是沒有成功。
血液注入了外層皮下的血管,在快速的流動,王義豪的四肢也在一點點的恢複了知覺。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天是藍的,而且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清澈;空氣是冷的,而且非常的新鮮,沒有懸浮顆粒,沒有二氧化硫,他十分貪婪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他緩慢的轉動著頭部,左側是被白雪覆蓋著長滿了參天大樹的原始森林。他又向右看去,遠處也是黑森森長滿大樹被雪覆蓋的大山。
他躺在那裏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感到乏力外,沒有痛的感覺。
“很好,自己沒有受傷。”他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看到自己依舊躺在汽車敞篷的車廂裏,押運的產品在苫布下仍舊整齊的排列著,沒有散落,81式自動步槍也還在自己的懷裏抱著。他想站起來,發現腿有些酸麻,他知道這是血液回流不暢,皮下組織缺氧造成的,活動一下表麵的血管擴張,把氧分子輸送到了皮下組織後,很快就會好的。
他爬到了駕駛室的後窗,敲了敲,大聲的喊著,“李頭兒,趙師傅你們怎麼樣?都好嗎?”
沒有反應,他趴在窗戶上往裏看了看,趙師傅雙手緊緊的把著方向盤,趴在上麵。李副部長倒在趙師傅的後背上。他又加力的敲了敲駕駛室的後窗,大喊道:“喂,你們怎麼樣,還好嗎?”除了遠處的回音之外,沒有得到他期盼的回答。
王義豪看在駕駛室裏的李部長和司機趙大虎沒有反映,他扶著車上的欄杆站了起來,使勁的跺了幾下發麻的右腿,然後把槍斜挎在自己的背後,從駕駛室的右邊下去,側身打開了駕駛室的門,把李玉良扶了起來。他看到李部長那肥胖的臉呈青白色,嘴角有嘔吐的痕跡,左肩的大衣領上有嘔吐物,在司機趙師傅的背後也有同樣的嘔吐物.......
“李部長這個胖子這是被轉迷糊了,產生的惡心,嘔吐也是正常的。”王義豪沒有往多想,他又推了推趴在方向盤上的趙大虎,也沒反應。
他跳下了車,繞到了駕駛室的左側,打開了車門,把趙大虎扶了起來,讓他的頭靠在車座的後靠背上,解開了趙大虎上衣第一個紐扣,使他的呼吸更加的順暢,然後摘下手套,拍了拍趙大虎的右側的麵頰,說:“喂,趙師傅,你感覺怎麼樣?”
看趙大虎沒有什麼反應,他用手掐住了趙大虎的左手腕,試了試他的脈搏,脈搏跳的很弱。王義豪心裏想,也許他們會象自己一樣,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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