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進退維穀
在伊尼薩這邊造神之時。王義豪把黑熊寨的頭領武默然帶到氈車那邊,讓他坐下。王義豪麵對神色緊張的武默然說:“武壯士,你不必緊張,說說,你這個大宋武士是怎麼到墨鬆寨落草為寇的?”
武默然咽了咽幾口唾液緩解一下由於過渡緊張所造成的嘴幹舌燥現象,問道:“小爺你不會是大遼朝廷的人吧?”
“嗬、嗬、嗬,你真會說笑話,你怎麼能看出我是大遼國朝廷的人呢?”王義豪笑著說:“如果大遼國有我這樣的人不早把大宋給滅了嗎?還用等到今天。”
武默然默默的想道,可也是,如果遼國真的有一個這樣的爺,恐怕大宋真的早就完蛋了。
“小爺言之有理。那我就和小爺說說我是怎麼到墨鬆寨成為落草的。”武默然略微的思忖了一會說:“小爺你也知道,至道末年太宗皇上駕崩後,真宗趙恒接替了皇位。真宗皇帝繼續奉行太宗末年的老黃曆,守內虛外和重文抑武以‘無欲以靜,天下將自定’的政策。可這種守內虛外,‘無為而治’,並沒有給大宋換來安寧,反之使大宋邊關軍力虛弱、外侮不斷。大遼國依仗他們與生俱來野蠻強悍的性格和騎軍進退速度迅速,士卒精騎善射,將帥戰術靈活,不斷的襲擾大宋疆界,大勢掠奪大宋財物,屠殺大宋百姓,給宋遼疆界地區的黎民百姓帶來了巨大災難.......
王義豪看了一眼手表,打斷了武默然的話說道:“有關這些情況等我們有時間再聊,你還是說說你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墨鬆林的吧。”
“好,”武墨鬆打住了對大宋朝廷的政策的抨擊。如實的回答王義豪所提出的問題:“我是大宋幽州道行營前軍步軍都頭,前年秋,在一次沿界巡防時,我所統100餘兵卒,與一支遼國大首領部族軍騎軍一都人相遇。雙方各不相讓,由開始相互碰撞,最後導致發生混戰。混戰中我等奮力抵抗,但在大遼騎軍多次衝擊之下,我都一部死傷,一部逃亡,我等20餘人被生擒活捉。在後來的押解途中,我帶著10多個兄弟打傷了負責押解我等的上京鄉丁,奪得馬匹和刀棍逃跑。由於到處是遼國鄉丁不斷的追殺,慌亂之中我帶著所剩的5人逃到這墨鬆嶺,遇到了長期盤踞在這裏的一個女真部落殘部為主的這夥強人。我等沒有辦法隻能在此入夥落草為寇。”
“嗯,那你是怎麼當上這黑熊溝小寨頭領的?”
“墨鬆寨的寨主鄂爾特猛是個女真人,他原來女真部落的一個大頭領,後來在北麵興安嶺,他的部落被契丹人所滅,他帶領殘部想逃往大宋,可到這裏就紮下了。他仇恨契丹人,他想投靠大宋,鑒於我等是大宋漢人,我又是宋軍步軍都頭,武藝出眾,又略知點文墨就讓我當了這黑熊溝小寨的頭領,帶領200嘍囉,駐紮在這黑熊溝。”
這些新情況對於王義豪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他一連提了幾個問題:“你這個黑熊溝小寨在哪兒?離這多遠?整個墨鬆寨有多少人馬,是怎麼部署的?”
“黑熊溝小寨就在北麵山腰上,離這裏有3、4裏地。整個墨鬆寨有一千五六百號人,還有1000多號家眷,分做3寨、4哨駐紮。黑熊溝小寨是最東麵的一個山寨,在向西再走5、6裏是墨鬆嶺主寨,在墨鬆寨西麵前3裏是飛虎淵隘口小寨,有200餘人。墨鬆寨前後左右,立4個哨寨,各寨有4、50人,其餘人的都在墨鬆主寨。”
隨著武默然的述說王義豪在腦袋裏迅速的勾畫著地圖,他心存疑問的問道:“你們各寨之間相隔不算很遠,尤其是你的黑熊溝小寨,為什麼沒有人前來接應你們?”
“我想這可能有兩種可能”武默然看了看王義豪,回答道“,一者,對於這邊的情況不甚了解,遣斥候,觀窺之,待情況明了之後,權以利弊,再作進退也不遲;再者,你等再要向前必經過墨鬆主寨和飛虎淵隘口小寨,前伏後迫也不失良策。”
王義豪感到這種以靜製動,還真的有些麻煩。如果自己帶車隊,押著這些投降的土匪返回部落。墨鬆寨的偵察人員肯定會尾隨跟著,這樣就會發現逸龍山莊。如果墨鬆嶺的土匪他們真的來攻打到也不怕。就怕成天的盯著你,今天給你放把火,明天綁你幾個人這樣騷擾你,那自己就什麼也幹不成了。向前走,這前麵更是危機四伏,墨鬆寨1000多人隱藏在茂密的樹林裏,東麵射你一箭,西麵射你一弩和你打遊擊,自己就是三頭六臂恐怕也應付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