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皇宏基大王,你的侄兒已皇薩被殺,我們也很難過。但這也不能責怪我們的巡防無力。”上京眾部族軍大頭領巴裏隆有些不憤的說道:“京師之地四周駐紮著禦帳親軍宮衛騎軍四大營,臨潢府周邊的防衛主要由他們承擔。我們眾部族軍也隻是承擔上京這片輔助性的協防。”
“放你娘娘的臭屁!禦帳親軍宮衛騎軍做為皇上的禦林軍是管這些草寇毛賊的嗎?圍剿流賊草寇難到不是眾部族軍和五京洲軍的職責嗎?”已皇宏基麵目猙獰指著巴裏隆的鼻子的大罵道。
“你才是放你娘娘的臭屁呢!”上京眾部族軍大頭領巴裏隆隨即起身,反罵道:“爺爺我來你這夷離畢院看看,以示我對屬下之死表示關切,不是到這兒看你滿嘴噴糞的。已皇薩雖是我手下上京眾部族軍的二頭領,但並非死於戰事和地方的守衛,我這算是送你這個夷離畢院大王的一個人情。既然你不領這個情,也犯不著和我說這些屁磕,你願意在這繼續放屁你就放吧,我告辭了。”說著一步三晃的拂袖而去。
巴裏家族也和已皇家族一樣,也是遼國的功臣家族,而眾部族軍和夷離畢院也沒有隸屬關係,所以作為上京眾部族軍大頭領巴裏隆,雖說頂多也就是“師地”級幹部。可他並不買夷離畢院大王已皇宏基這個主管“公安司法部長”的帳。
看著上京眾部族軍大頭領巴裏隆揚長而去,站在一旁的上京京洲軍也就是五京鄉丁軍的頭領陳萬良故做沉痛的說道:“已皇大王,我感覺已皇薩等人之死有些蹊蹺,不象一般的流寇落草所為。”
眾人的目光一下轉到了這個漢官的身上,已皇宏基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問道:“你說說怎麼個蹊蹺法?這些流寇落草有什麼不一般的?”
在契丹人統治的國漢人官員很少有露臉的機會,陳良馬上抓住這次顯示自己的機會,以秀一下自己的才華,他分析道:“大王你想,當時跟隨在你侄兒已皇薩出去遊獵的有34名家丁、侍衛,他們這些人不管弓弩射擊、近身刀矛搏殺的技巧和騎術都是堪稱一流的高手,而且裝備精良。一般小股的草寇毛賊怎麼能抵擋住他們這些凶悍的侍衛呢?從現場上所留下的痕跡上看,對方的人馬也不是很多,頂多也就是六七十騎,你想一下,六七十個草寇,怎麼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殺掉24個勇猛善戰強悍的家丁侍衛並掠走了10名搶走他們的馬匹和兵器呢?這是其一。”
這個陳良溜了一眼夷離畢院大王已皇宏基,看到已皇宏基在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講話,他接著說:“其二,這些人殺害已皇薩等人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僅是為了搶劫他們的兵器和馬匹嗎?可能沒有這樣自找麻煩的土匪草寇吧。其三,現場並沒有雙方大規模廝殺的痕跡,對方也沒有留下死傷者,撤離時非倉皇逃竄而是十分有序從容的撤離,從這點上看也不是一般的草寇所能做到的。其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從已皇薩等亡者的傷口上看,創口十分的怪異,讓人觸目驚心。絕非刀槍劍戟箭矢所至,非一般的兵器所為。綜上四個蹊蹺之點,我得出這絕非流寇落草所為的結論。”
已皇宏基心裏不由一沉,臉上布滿了疑惑的問道;“不是流寇落草那還能是什麼人呢?”
陳良微微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究竟是什麼人,這就不是微臣所能回複得了的啦,我隻是這樣說說,希望夷離畢院不宜把這件事做為一般的草寇毛賊劫財害命的案件處置。須作為朝廷中的大案要案進行.......”
坐在一邊的上京警巡使麵露不屑之色,得便宜賣乖打斷了陳良的話:“你說的這些我們比你清楚,至於做為什麼案子,如何處置這就不是管你的事了。你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加強一下上京的地方保安吧?別在發生這樣的事件就行了。”
盡管大家對於陳良的話都很以為然,但眾官並沒有因為他的分析有條有理而給他麵子。
已皇宏基如老僧坐定般的坐在椅子上,仔細的分析著漢官陳良的這一席話,沉吟了許久,站了起來,緩慢的在地上踱了幾步,之後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回去吧,望諸位同心協力,火速追剿這些流寇頑匪,盡早把他們緝拿歸案。我還有要給北樞密院寫個折子,以稟送太後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