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胡二彪喝了一大口酒,壓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急切的說:“老三,哥求你了,你別再賣關子啦!”
“嘿、嘿,隻見小王爺用他那霹靂神棍一指,已皇薩那夥人就紛紛落馬,倒下一大片。我急忙調轉馬頭跑了回去,隻見已皇薩他們個個和黑熊寨鬼爺一樣,身上都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血窟窿。”胡狼十分得意的說道:“二哥,你前兩天在虎嘯嶺山上說,你要是見到已皇薩把他的吊割下來。哈哈,我比你的檔次高,我沒割他的吊,我把他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胡彪和胡二彪不約而同的問道。他們不敢相信讓他們感到提心吊膽,到處懸賞捉拿他們的仇人就這樣的完蛋了。
“這還有假!獨一真神小王爺想讓誰三更死,絕不會讓他活到五更天。”胡狼拿出了從已皇薩的屍體上解下彎刀、箭壺和複合弓說:“我本想把他的首級給你們帶回來,可是小王爺不讓。你們看我現在用的彎刀、箭壺和弓箭全都是已皇薩的,上麵還有他的名字呢。”
王義豪把手電的光柱照在了,頭上戴著箬笠,身上披著蓑衣正在雨夜中,一麵嚼著肉幹,喝著酒,一麵嘁嘁喳喳聊天的胡氏三兄弟的身上。他告訴胡氏三兄弟,要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有起早趕路.......
清晨,天剛蒙蒙亮,王義豪在“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似睡非睡、模模糊糊的夢境之中醒來。潮濕冰冷的空氣息滲透全身,讓他感到一絲的寒意。他從一輛氈車下麵爬了出來,向四周望去。
微明的天空中,像細絲般的毛毛細雨還在密密地斜織著,把眼前的一切籠罩在密如珠網的雨絲中。遠處的樹林,山巒隻剩下有些模糊朦朧的輪廊。他雨霧中,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清新涼爽的空氣頓時使他精神重新的振奮起來。
樹林裏是濕漉漉的,多年積下孤枝敗葉形成厚厚的腐殖土象一塊吸足了水的海綿,儲存了大量的積水,踩上去會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王義豪原以為這場雨給自己的這支新收羅起來的隊伍宿營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個時代的遊獵、遊牧民族對這種風餐露宿的情況,有著極強的適應力。各組按照虎賁劃分的營地,根本就沒把這小雨當會事。大秀和高鐵強所帶領的這些渤海匠人,他們基本上住進了自己所帶的氈車和帳篷之內,少數的住在氈車下麵;劉漢武原來的商隊攜帶了兩頂能居住20人的帳篷,擠一擠住了40人,其餘的戴箬笠,身披著蓑衣外露營在樹下。住宿條件最差的要屬原來四處遊擊的土匪們,這些人風裏雨裏早已經習慣了,他們找一些比較幹一點的大樹下,砍下幾根樹枝把獸皮往上一鋪,在自己的身上再蓋一張獸皮就地而臥。也有的則用樹枝架起一塊獸皮,兩三個人背靠背坐著打盹或睡一會。更有一些不怕麻煩的利用樹藤和樹枝很快的在兩樹之間為自己搭一個吊床,把自己用獸皮一裹躺在上麵就呼呼大睡起來。
王義豪這個解放軍偵察兵出身的小軍官對於這種天氣情況下露營當然沒問題,雖然他有條件住進氈車,但他現在絕不能搞這種特殊化,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在風雨淋澆之下熬過一夜。
他把躺在一張獸皮上身體萎縮成一團在蓑衣之下的胡狼叫醒,讓他通知各組馬上起來,人吃飽、馬喂足,一個時辰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