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不知道他和老魯這番輕描淡寫的教訓,居然為他們日後在這個城市裏打出了響亮的名號。
他隻知道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酒店很平靜,平靜得連每天來吃飯和住店的顧客都可以用兩隻手數的過來。
看著每天直線下降的營業收入,還有那不斷減少的銀行雙幣存款。
王一凡那雄心勃勃不可抑製的強悍鬥誌,也受到了不小的挫折。
需要做出改變了!王一凡在心裏默默地說
第二天一早,一輛冒著黑煙的箱式小貨車就停在了平安酒店的門口,司機拿著一個單子大聲喊著:“誰定的宣傳資料?”
王一凡拉著老魯和那些孩子們出來扛了起來。好家夥,整整四十多箱,摞在一起跟一座小山似的。
等他們氣喘籲籲地扛完,打開箱子一看,才發現裏麵是酒店的宣傳資料和各種卡。
王一凡說了他在那家連鎖酒店的見聞,告訴大家他準備也去發宣傳資料。
老魯憨憨地想去,但王一凡看了看他的樣子就搖了搖頭。
老魯打架是把好手,但要說在街上發傳單、登記什麼的……還是不要去嚇人了。
不知道的人看到老魯這樣的彪形大漢站在自己身邊,嘴裏帶著傻笑,手上還拿著一份傳單,估計還以為金剛又成功越獄了,當場嚇暈。
沒辦法,王一凡隻能盡量把自己穿得猥瑣點,帶著小毛那群孩子們,去火車站上發傳單。
現在正是新學期剛剛要開始的報名期,火車站裏熙熙攘攘的,全是那扛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學生。
王一凡他們發著傳單,但那些學生看都沒看就給扔到了一邊。
也是,他的酒店離大學、中學什麼的太遠了,雖然未來學校都要往那邊搬,但現在的學生客對他來說還屬於太過超前的用戶群了。
見沒什麼收獲,王一凡也幹脆不發了,找到一處角落叼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現在酒店的事讓他的煩惱更多了,早已戒掉的煙癮也重新死灰複燃了。
他斜眼瞟著那來來往往的學生,突然看見在不遠處,一個比他樣子更猥瑣的中年大叔口沫橫飛地站在那裏,指手畫腳地忽悠著一個看上去傻乎乎直點頭的長頭發大眼女學生。
這個小妮子樣子倒是不錯,精致可愛的五官分布在不足巴掌大小的臉蛋上,雪白的肌膚吹彈得破,學生服的短裙上穿著勾人的性 感黑絲,修長滾圓的美腿挺得直直,隻不過胸前一對可愛的小玉兔,卻因為年齡的關係尚未長大。雖然看上去才十六七歲,但已經是個絕好的美人胚子了。
王一凡一把扔下了手裏的煙頭,用腳踩了踩,湊上去想聽個究竟。
那大叔自稱是藝術學院派來接車的,王一凡想他應該是看見了那女學生背上的畫板才信口胡謅的吧,可那女學生似乎沒怎麼懷疑,好像是被那大叔一臉滄桑的憂鬱氣質給迷惑住了似的。
那大叔說什麼火車站既不好打車也不好停車,所以隻能讓他這樣的老師來這裏接學生上學。
完全不顧眼前一輛輛出租車整齊地排著隊在等客區接客的現狀,可是那女學生竟還是沒有懷疑!
那大叔一見那女學生被他口沫橫飛的話語給說動了,心裏一陣暗喜,拉著那女學生的手走了十幾步,就要往旁邊一輛黑頭麵包車上去。
“放開那女孩!”王一凡擋在車前,冷冷地說。
那女學生見到王一凡突然出現,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站住了,驚奇地望著眼前這兩個人。
“我再說一遍,放開那女孩!”王一凡的話語聲開始變得強硬了。
黑頭車上跳下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他用力搓著拳頭向王一凡慢慢逼近。
王一凡像是根本沒看到他一樣,對那個女學生認真的說:“你要是想被賣到窮鄉僻壤,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生孩子,那你就上車。”
女學生聽了這話後猛然醒悟,她又羞又怒地掙開那大叔死拉著的手,提著行李向站前的幾個民警處跑去。
那大叔見快到手的獵物就這麼跑了,氣急敗壞地想追上去,卻被王一凡給一把拉了回來。
王一凡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身體,輕蔑地看了看前後。
“她的事情完了,咱們的事才剛開始呢。”
“你找死。”那光頭一拳頭就從後麵襲向王一凡的後腦勺。
王一凡輕輕地閃過,在心裏暗暗搖了搖頭,姿勢太不標準了,出拳也無力,一看就是業餘到家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