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好像是上次那個中了槍以後第七天就出院的猛男。”
王一凡好像看到了周圍的小護士對他的指指點點,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在身後留下一個瀟灑而又飄逸的酷酷背影。
二樓的十號病房裏,老魯被裹得像個粽子似的隻露出兩個眼睛一個嘴,本該一臉悲傷的嬌嬌和王勇卻帶著那難以抑製的笑容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看著好戲。
可不是麼?五大三粗的老魯居然也有像個孩子似的時候,他被一個個子不高、矮矮胖胖的小護士親手喂著粥,一臉的甜蜜。
看他那繃帶下麵隱藏著的大嘴,似乎都要咧開了花。
一抬頭見王一凡來了,王勇和嬌嬌這才止住了笑,老魯也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身前那小護士給一把推倒。
這個鐵塔般的漢子,居然也有心甘情願受製於人的時候,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王一凡放下手裏提的盒子,對那個小護士說:“不好意思,我是魯秉義的大哥,我是特意過來看他的。”
那小護士這才停下手裏的動作,她看了看王一凡,一臉生氣地對老魯說:“小魯,你哪來的兄弟啊?是兄弟會讓你被人打成這樣麼?我看他就是拿你當打手使吧。”
老魯聽了這話又驚又急,他掙紮著想起身卻又無可奈何地失敗了,隻能用那繃帶下兩隻睜得渾圓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瞪身邊那個小護士。
嬌嬌一聽“小魯”兩個字又忍不住都要笑了,倒是王勇率先恢複了理智,他拉過王一凡向他解釋著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原來老魯入院的經曆遠比王一凡要神奇,王一凡好歹隻不過是一個人好端端地入院,雖然恢複的時間及其驚人,但聲勢和情節比較一般。
而老魯這次住院的經曆卻厲害得多,他在平安酒店被人偷襲打倒後其實當時傷得並不嚴重,隻不過是頭被打破流了點血而已,反倒是偷襲他的那四、五個混混被他反擊得爬在地下站不起來了,當時就直接送進市醫院了。
不過王勇看到老魯那個頭破血流的樣子,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著他來市醫院看看。
可當王勇扶著捂著腦袋的老魯進了市醫院的病房後,老魯居然一下子就樂了。
為啥啊?這屋裏的病友一個不差全是老魯給送進來的,一個個都吊著膀子瘸著腿在病床上掛著吊水呻吟著喊痛呢。
老魯這麼一來病房可不就熱鬧了麼?隻見他一聲獰笑狠狠滴關上了病房的門,就聽得病房裏麵傳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過了沒多久那幾個小子就紛紛跳了樓溜之大吉,不過好在是二樓,沒鬧出人命。
聞訊趕到的那個胖胖小護士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卻被老魯如英雄好漢般地一把給按住了。
然後呢?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是那小護士被老魯征服了,還是老魯被小護士給降住了,反正這倆人現在好得像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想分也分不開了。
想不到老魯也有這種驚人的奇遇,就連王一凡都暗自替他高興。不過想到還有幾個孩子也受了傷,王一凡又不說話了。
王勇掏出根煙遞給王一凡
“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雙管齊下同時進行,我們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幾天我去找了路政、城管和交警的幾個領導,可是人家壓根就不買賬,明顯是收了別人的好處。”
王一凡接過煙,掏出懷裏那張工程移交單交給王勇
“肯定是那個宋老板簽了工程移交單後心有不甘,在幕後操縱了眼前這一切。現在他玩明的不行,就改和我們玩陰的了,想用陰招來整死我們。”
王勇有點緊張地問:“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們有錢有勢耗得起,可我的那些兄弟遠離他鄉到這裏來混飯吃,每停一天都是一筆大開銷啊。不如我們去和宋老板講和吧,工程他們拿大頭,我們吃小頭,能有口飯吃就算了,不要再和他們爭了。”
王一凡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嬌嬌打斷了。
嬌嬌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神情,對王一凡和王勇說:“那些領導們,就由我請過來說和說和吧,你們隻要定好地方就行了。”
“你?”王一凡和王勇哥倆同時睜大了眼睛看著嬌嬌,那神情就好比是見了會下蛋的公雞一樣不可思議。
“不過你們要先去交警隊把那輛扣了的寶馬車給我拿來,這事沒好車不行。”
嬌嬌鎮靜地對王一凡提出了一個要求。
“那寶馬恐怕不行了,上次給我彪了一下都快散架了……。”
“修,多少錢都修。”嬌嬌的眼神無比堅定。
“相信我,那些小頭頭們我一準幫你們全部請來。”嬌嬌的自信心毫無道理地開始不斷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