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耳畔突然傳來一陣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斜刺裏飛出一輛黑色寶馬車,四隻高速滾動的19寸橡膠輪胎和瀝青色的柏油地麵摩擦出刺鼻難聞的糊味,刺眼的氙氣前大燈射得人睜不開眼睛。
220公裏每小時的極限速度推動著寶馬車將黃豆眼和他那個兄弟撞得飛起了四五米高,像個紙糊的風箏一樣向後飄飛了十多米後重重地摔在地下。
寶馬車上的七個安全氣囊全部爆開了,駕駛室內的王一凡一手扒拉開身前那膨脹鼓起如大大泡泡糖般的氣囊袋子,猛地一把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他才剛跳下車,就聽見身後一陣密集如蝗般的彈雨從正麵傾斜到了那輛寶馬車上。
寶馬車的前擋風玻璃被打了個稀巴爛,引擎蓋被打得布滿彈孔高高地翹了起來,發動機艙裏著起了熊熊大火,兩個前輪全部被打穿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慢慢癟了下去。
幾秒鍾前剛才還是嶄新一片的寶馬車,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燃著熊熊烈火的巨大火堆了。
王一凡滾到了那輛黑色的蘭德酷路澤後麵,探出半個腦袋來觀察著那正在肆無忌憚到處亂射的匪徒。
憑著他在海外服役多年訓練出來的有如機械般精準敏銳的視覺和聽覺神經,他已經判斷出了眼前這幫匪徒手裏的火力配備之強並非一些小毛賊可比的。
“有四到五個人,兩隻AK47、四到五把美製航空曲尺槍,子彈充足火力強勁,別說是普通的刑警隊製服不了他們,就算是全副武裝的特警隊殺來,要想將他們一舉拿下也需要費一番工夫。”
王一凡正在心裏暗自分析著,那幾個還在肆虐的悍匪已經停了火,他們槍裏的一梭子子彈早已打得幹幹淨淨了,現在正急急忙忙地退彈夾換子彈呢。
被火力壓製了半天的小魏和身邊那個刑警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從牆後伸出兩隻64手槍胡亂地開了幾槍,一發跳彈不偏不倚地剛好從王一凡身前的地麵上擦過,幾塊四散飛濺的石子碎片打得王一凡的臉上是辣辣生痛。
“媽的,也不知道從哪個警察學校剛畢業的毛孩子,這種場麵都沒遇到過就亂開一氣,真TM晦氣。”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王一凡那繃緊的神經可不敢輕易放鬆,他一回頭看見身後的地上正躺著剛才被自己飛車撞飛的那兩個匪徒。
這兩個家夥看起來已經不行了,快要散架了似的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黑黑的柏油馬路上滿是一灘灘凝固發紫的血堆,就在其中一個匪徒的腰間,王一凡看見了一把黑色的曲尺手槍。
王一凡下意識地做了個標準的向前翻滾三圈半的動作,輕輕巧巧地就滾到了那個匪徒身旁,一抄手就從他的腰上拔出了那把沉甸甸的手槍。
有槍在手,王一凡可就無所畏懼了。正好一個倒黴的匪徒剛給手裏的AK47換好彈夾正半舉著槍要對準王一凡發射呢。
王一凡從地上站起身來,平端著槍就給了那家夥一個標標準準的三連擊,呈品子形的彈洞規則地分布在他的眉心,那家夥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仰天倒下,手裏的AK47還意猶未盡地轟響了最後一梭子子彈。
“老三!”
刀疤臉大叫了一聲,從懷裏掏出另一隻曲尺手槍,挾著懷裏的小龍哥大步向前,手裏的雙槍齊齊開火向王一凡剛才的位置猛地射來。他身邊的一個大漢也站起來一隻手推著二狗上前做起人肉擋板,自己則舉著AK47站在後麵配合著掃射起來
王一凡在打完那三槍就又重新躲回到了蘭德酷路澤的車後,隻見剛才站的地方已經被一叢呼嘯而至的彈雨打得坑坑窪窪、火星四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