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輛悍馬不但沒有乖乖靠到一邊,反而猛地踩下了刹車,四隻17寸美國原廠的百路馳輪胎刹那間就抱得死死地,寬大厚實的車屁股也被這股大力拽得微微向左傾斜了幾十公分。
後麵那輛還在高速行駛中的依維柯囚車避讓不及,一頭就撞在了前車那經過刻意改裝的厚重防撞梁上,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巨響。
依維柯那平實的車頭立刻就撞得凹陷進去了一大塊,引擎蓋被撞得向後猛地翻起,正砸在前檔風玻璃上,夾膠的鋼化玻璃被撞裂了一大塊脫離了呈45度角弧麵的車框子垂了下來。發動機的水箱也被撞裂了,被燒得滾燙的冷卻液如小泉般地劈裏啪啦全流了下來。
車上的人也不好過,駕駛室內的兩個警察一個胸口猛地撞在了方向盤上,肋骨當場就斷了兩根,另一個一頭撞在前擋風玻璃的角上鮮血直流,看起來警察叔叔們對行車必係安全帶的交規也不是個個都時刻銘記於心的。
悍馬車上跳下來幾個頭套密實黑絲襪、身穿牛仔夾克運動係列的武裝悍匪,他們手裏分別執著雷明頓散彈槍和蘇製TT-33手槍,動作麻溜地就跑到囚車的車尾,其中一個用力地拽了下後車廂的門,卻不料這一下竟然沒有拽動。
“滾開!讓我來!”
楊智從後麵的那輛本田雅閣上跳下,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帶頭套了,直接就從那幾個匪徒中搶過把散彈槍,左手握著槍把,右手狠狠抓住槍身上的木製環形泵筒猛地向後一拉,隻聽得“喀拉”一聲,子彈就被推上了膛。
他舉著槍對準後車門上的車鎖“轟”地就是一槍,那顆巨大的12號馬格努姆霰彈帶著強大的旋轉衝擊力將門鎖給打了個稀巴爛,楊智也不顧燙手了,直接一把拉開了車門。
隻見囚車後車廂中兩名被撞得七葷八素的隨車押送武警正躺在地上抱頭掙紮,而華東風就躺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昏厥不醒。
楊智看也不看上去就是“轟轟”兩槍,將地上的兩個武警戰士殘忍地當場殺害,然後一把將還在昏迷中的華東風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跳下車來,他轉頭對還守在囚車四周的匪徒喊了聲
“活口一個不留!”
說完這句話後,楊智臉上那塊大大的胎記顯得更加鐵青瘮人了。
得到命令的匪徒肆無忌憚地打響了手裏的槍,那劈裏啪啦的槍響聲響徹在了國道所處曠野空中,本就撞得七零八落的依維柯警車轉眼間就被打成篩子,之後更有個匪徒擰開油箱的蓋子丟進個打火機點燃了囚車。
熊熊而起的大火伴著刺鼻嗆人的烏黑色濃煙衝天竄起,火光中的楊智冷漠地掏出手機,對還在遠方的華少爺報告說:“老爺子已經救下來了。”
華少爺在另一頭沉聲回答著:“你們先開到碼頭,我和你們在那裏彙合,然後一起轉車過北方邊境逃出去,那裏有老頭子過去在境外結識的一個老朋友,他會幫我們的……。”
楊智轉身看了看那還在燃燒中的囚車,他明白自己又要踏上一條新的逃亡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