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塗裝著“警察”標記的白色瑞風商務車打著警笛開到了璀璨明珠的門口,隻見門外一個穿著國旗裝的高個子老外手執酒瓶罵罵咧咧地,懷裏還硬摟著一個穿著超短裙加低胸裝的小妹,那顫巍巍的雙峰和白花花的大腿看得手握橡皮警棍的張誌然他們目瞪口呆。
“頭兒,咋辦?”一個手下搗了搗張誌然問。
“媽了個13,開始是沒說是外國人啊。”張誌然抓了抓頭上的大簷帽有點無奈,本來這麼興師動眾帶著這麼多弟兄來隻是為了討點零花錢和出場費啥的,不想居然攤上了這種麻煩事。
四年的中專警校不是白上的,這個外國人在華夏違法犯罪是很有講究的,如果隻是些小打小鬧的治安案件,一般都是小小懲戒幾句以顯我華夏禮儀大邦的寬容大度就行了,就算是鬧大了也就無非是遣送回國了事,這其中還要牽扯到當地領事館、外交部等一係列麻煩事。
想到這裏張誌然的頭都大了,可是自己這邊不但車子已經開來,就連弟兄幾個也都杵在了現場。就這麼灰溜溜地撤回去也太沒麵子了,更何況璀璨明珠的紅姐早就遠遠地跑了過來,給他的手裏塞了個厚度可觀的紅包……
那洋鬼子跌跌撞撞地抱著那女孩倒在了地上,那張胡須拉渣的白臉好像就要貼上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張誌然也隻得脫了大簷帽、丟下手裏的警棍走了過去。
他一邊陪著笑臉慢慢地走上前,一邊試圖將那洋人懷裏抱著的女孩解救出來,不過他出手的位置卻是有意無意地伸向了那女孩上半身的敏感部位……
唉,關鍵時刻我們的張大所長還是不忘揩一把油啊。
卻不料剛才還在地下醉得連站都站不穩的洋鬼子突然停住了手裏的動作,灰暗的月光下隻見他一臉的肅殺之氣,碧藍色的眼睛如鬼火般放出兩道奇光。
“砰”地一聲,一個透明的玻璃酒瓶子在張誌然的腦袋上炸開了,洋人懷裏的女孩尖叫了一聲掙脫了他的懷抱跑進了夜總會的大門,紅姐和幾個工作人員也緊緊地跟了進去。
夜總會的大門口隻剩下那刺耳的警笛聲、手拿半個碎瓶子的洋人以及一堆不知所措的警察們,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
張誌然捂著他那個剛剛和玻璃瓶親密接觸過的腦袋瓜子,在原地昏昏沉沉地轉了幾圈,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開始有些模糊了,殷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嘩嘩地流到了地下。
旁邊幾個警察忙上前扶住了他,這才讓這個一米七五的亞健康所長不至於當場倒地、顏麵盡失。
“媽了個13,居然連老子的頭都敢砸!你們幾個還在看什麼?還不快給我上去打!”
被扶住了張誌然眼珠子轉了幾圈這才醒過神來,極端的怒火上腦早讓他忘記了什麼外交豁免權和國際影響啥的,他揚了揚手,撕破了嗓子對身邊幾個手忙腳亂的手下嚷了起來?
“真打?”那幾個家夥還是心裏有點惴惴不安。
“操!叫你們打就打!出了什麼事情由我來擔著。”張誌然氣急敗壞地嚷著。
既然有政 法 委書記和自己的頂頭上司做出了雙料保證,這些原本就躍躍欲試的警察們也就放開了手腳,他們掏出了懷裏的橡皮警棍就向那個外國人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