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迪吧的門口果然是稀裏嘩啦地躺著一堆白花花的肉體。
她們大多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小妹,個個濃妝豔抹卻又酒意濃重,那幾件極為節省衣料的布裹在身上就和沒穿一樣,波濤洶湧的上圍外加誘人犯罪的性 感美腿放肆地暴露在空氣中。
她們中有的人倒在地上酣睡不醒,有的人則趴在門口那冰冷的石階上不停的吐著,滿地是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周圍偶然路過的幾個人顯然是見怪不怪了,他們對這幾個狼狽不堪的小丫頭們指指點點了幾下,就自顧自地走開了。
迪吧外還停了幾輛經過改裝的低矮跑車,幾個賊眉鼠眼、油頭粉麵的小子居然很老練地跑上前去挑了起來。
王一凡皺了皺眉,他用手掩住了鼻子從那些女孩的身邊走過,在那片肉林中仔細地掃了一眼=遍,見莫容婉兒和左夢不在裏麵,就稍微放了放心。
他推開真愛迪吧的大門,一陣震耳欲聾般的嘈雜樂聲就從裏麵傳了出來。
一個DJ搖頭晃腦地打著碟並大喊著口號,中間一個小小的舞池裏站滿了搖頭晃腦的年輕人,在頭頂那五顏六色的LED頻閃燈的照射下,活像一個個剛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孤魂野鬼一樣瘮人無比。
孤獨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慕容婉兒看見王一凡來了,忙站起來向他擺了擺手。
“怎麼就你一個人?左夢呢?”王一凡分開周圍的人坐到了慕容婉兒的身邊。
昏暗的燈光下隻見慕容婉兒一臉無奈地坐在一旁,麵前的桌上擺著一瓶喝了一半的洋酒,她伸手指了指舞池的正中央。
王一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左夢像是發了瘋一樣閉著眼在舞池中搖擺不止,汗水從她那四散飛舞的長頭發上不停地甩了出去,迷亂的臉上是一副極度陶醉的表情。
那身白色低腰窄裙將她那修長高挑的身材給徹底暴露無疑,身邊幾個不壞好意的小子對著她吹著口哨,怪叫聲連連。
“本來她晚上說想來這裏喝點酒散散心。你也知道,上次那件事以後她就和那個科長分了。沒想到一上了舞池居然到現在都不肯下來,這都已經整整三個多小時了,我真搞不明白,難道她這樣跳不覺得累的麼?”
“她當然不肯下來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吃了搖頭丸之類的藥,看起來量還不小。”王一凡一眼就看出左夢肯定是嗑了藥。
“啊!不可能吧,我們一晚上都坐在這裏,沒喝過外人的東西啊。”
“也許是她自己買的吧。”
“那你快把她帶下來吧。”一聽自己的老同學嗑了藥,一邊坐著的慕容婉兒這下可急壞了。
王一凡點了點頭,他先去吧台前要了一杯冰水,然後上前用力地分開舞池裏那堆如鬼魅般搖擺的青年男女,一把就將還在搖頭不止的左夢拉了下來。
被拉下來的左夢掙紮著還在那晃動不止,卻冷不防被王一凡猛地一杯冰水澆在她的臉上,這個癲狂中的女人驟然間就清醒了一下。
“你是?”一臉濕漉漉的她指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男人,嘴巴裏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慕容婉兒趕緊從桌上的抽紙盒裏拿出幾張紙給她擦了擦。
“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王一凡說著就扶起了左夢向迪廳的外麵走去,慕容婉兒也趕忙拿著兩個人的小包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