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的後腦勺上開始冒汗了,自己就是害怕去學文化課才入了體校幹了黑社會,一聽到那些文縐縐的話他就想用頭撞牆了。
“裴少!你別說了,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就盡管說!”阿豹對著裴元俊拍起了胸脯。
“好,你去把那個王一凡給我做了。”見阿豹這麼義氣,裴元俊倒也老大不客氣了。
“啊?!”聽到這個名字,阿豹有些後悔剛才的心直口快了。
現在凡是在江東道上混的,誰不知道這個王一凡一夜間就掃光了龍爺手下的十三處場子,聽說最後還把這個老混混大卸八塊,丟到海裏喂魚了。
就連譚四爺都特別關照過,沒事的話別惹這個王一凡,他又怎麼敢輕舉妄動呢。
裴元俊可不管那麼多,他睜著那雙被酒精燒得發紅的眼睛,惡狠狠地指著包廂的大門說:“對,就是那個王一凡。”
包廂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喝得有些暈乎乎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嘴裏還嚷了句:“王哥,怎麼小姐們都走了?”
阿豹用手指著那個不速之客問:“你是幹什麼的?”
那年輕人看看包廂裏的人,有些歉意地說:“哦,不好意思哈。進錯包廂了,我還以為這裏是我剛才那個包廂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算轉頭走出包廂。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王一凡。”已經有些酒勁上頭了的裴元俊突然問。
“怎麼?你認識我大哥。”那年輕人聽了後轉回身子,他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不過還是看不出一點端倪,難道他們是大哥在外麵認識的人。
“嗯,我認識。”說著裴元俊就搖搖晃晃地起身向那年輕人身邊走去,邊走他還邊順手將桌上一個方形酒瓶拿在了屁股後麵。
“哦,我叫紀馳,在王哥手下搞搞汽修的。兄弟你貴姓啊?我怎麼以前沒聽王哥說起你呢?”紀馳不疑有他,帶著一臉笑意向裴元俊伸出了手。
卻不料裴元俊一揚手就將手裏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紀馳的頭上了。
“我叫什麼?你回去問問那個王一凡不就知道了。操!TMD連我的女人都敢搶。”
厚厚的方形洋酒瓶不比普通的啤酒瓶,砸在同上如果力量夠大的話,足以將人的腦漿都給砸出來,不過幸虧裴元俊平時就身材單薄,剛才這一下也隻不過是將紀馳的腦袋砸開了個大口子而已。
捂著一頭一臉的血,紀馳終於明白這個小子是來尋仇的。他站穩了身體,就開始了全力的還擊。
畢竟是天天在車肚子裏爬上爬下的汽修工人,即便是突然腦袋被人開了瓢,但收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二代裴元俊,那也是小菜一碟。
隻見裴元俊那副新配的金框小眼鏡立刻被打飛到了一邊,一張還算精巧的細眉小臉被紀馳的拳頭揍得傷痕累累,就連滿頭蓬鬆的哈韓式卷發都給揪成了一團亂雞窩,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阿豹也不得不加入戰團了。
畢竟是練散打出身,他這第一拳就將原本大占上風的小紀給打趴下了,然後跟著就是重重的一腳踢在小紀的大腿上。
打得起勁的阿豹還不停手,他上去揪起小紀,就狠狠地在他的肚子上掏了起來。
裴元俊捂著自己那張受傷的臉慢慢地站了起來,嘴裏凶狠地嚷著:“給我打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