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是喝了不少,不過還有一種酒沒喝。”王一凡笑了笑。
他對著一邊地上的紀馳喊道:“小紀,咋樣?還能起來蹦躂不?”
“死不了。”紀馳倒也夠硬氣,在那服務生的攙扶下居然慢慢地爬了起來,他那雙被打得浮腫淤青的眼眶裏此刻滿是熊熊的怒火。
“哦,那就去給裴少爺準備點鮮啤來。記住,一定要最新鮮的!我們的裴少爺可是場麵人,玩不得虛的。”說著,王一凡就從地上拿起個喝完的空啤酒瓶丟了過來。
“還給他喝啤酒?我操!”紀馳嘴巴上罵著,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王一凡話裏的意思。
“好,王哥你等等,我這就出去拿。”說著他就拎著那個酒瓶子跑了出去。
王一凡從懷裏掏出包軟中華,對著包廂裏那個服務員遞了過去:“身手不錯啊兄弟,叫啥名?”
“王哥客氣了,我叫陳光宗,家裏排行老二,你就叫我陳二子就行了,這個煙我不會抽。”那服務生一邊推讓著,一邊自報了家門。
雖然有點意外,王一凡倒也不強求,他抽回手自顧自地點上了。
這時小紀已經從外麵跑了回來,手裏那個空空的酒瓶子已經被一種淺黃色的液體裝得滿滿的,冒著氣泡的液麵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熱氣,同時瓶身周圍伴著一股子強烈的騷味。
王一凡接過那個瓶子,捂著鼻子晃了晃笑道:“動作還蠻快的嘛。不過啊小紀,你最近火氣有點大,要多吃點蔬菜水果了!”
被他揪住領子的裴元俊一下子就嚇癱了,這哪是什麼鮮啤啊,裏麵裝的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尿了!
“該喝酒了,我的裴大少爺。”王一凡拎起裴元俊,就要拿瓶子口向他的嘴裏灌去。
“王哥,求你了。隻要不讓我喝這個,我啥都可以答應你。我這裏還有幾千塊錢,你拿去給那位兄弟當醫院費和營養費。千萬別讓我喝這個啊……”裴元俊從口袋裏掏出個長方形的皮夾子,哆哆嗦嗦地掏出幾十張百元大鈔,臉上擺出一副比死都難看的苦相。
“操!誰TM要你的臭錢!大哥別管他,給這丫挺的灌。”小紀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還沒幾天就要穿上新郎裝娶媳婦了,居然在這裏被人差點打到破相,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哦,那就對不起了。我可警告你,一會你要是敢不喝,我就直接連瓶子都給你塞進去。”
說完,王一凡就抓起裴元俊的頭發,硬是把手裏的酒瓶口對準了他的嘴灌了下去。
裴元俊終於是逃不掉了,他隻得仰著脖子將那滿滿一瓶熱烘烘、騷呼呼的液體喝了下去,邊喝還邊咳嗽,轉眼身上那一套新買的阿瑪尼西服就給他鼻子和嘴邊噴出來的黃橙橙液體浸得濕濕的。
見灌得差不多了,王一凡就鬆了手。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還在包廂裏翻雲覆雨的巍子打了過去。
“巍子,夠鍾了該走了。什麼?還沒完?操!沒完你也給我拔出來穿好褲子走人,這是命令!一會門口一起吃夜宵去。”
說完他就丟下了一旁還在挖著喉嚨嘔吐不止的裴元俊和躺在地下裝死屍的阿豹,帶著陳光宗和紀馳揚長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