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羅曼怡隻能用一個字來含糊應對了。
“還活著就好,希望你好好照顧他。這孩子不容易,全家老小都指望他一個人照顧了。”
“你放心吧,有我在,他是不會有事的。”羅曼怡輕輕地在電話裏下起了保證。
“嗯,我知道了。那個撤訴的事情就由我來想辦法吧。“
“一凡!別去幹傻事!你那種做法畢竟是違法的!”像是預感到王一凡要去做些什麼了,羅曼怡有些擔心地提醒。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現在老胡不在,你自己一個人也小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誌然和他那個爹可不好對付。”一向冷冰冰的王一凡突然關切地說了這麼幾句。
羅曼怡拿著電話,隻覺得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放心吧!我從一開始就相信邪不勝正!”
“嗬嗬,你還太年輕。不過,謝了!曼怡,有空我請你吃飯。”說完王一凡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錯了麼?他剛才好像不但謝了我,還叫我曼怡?”本來心頭還壓力重重的羅曼怡,此刻心裏居然也有了一絲甜蜜的感覺。
她那副旖旎不已的小女人姿態,讓一旁那兩個手下看得目瞪口呆了。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走。”意識到失態的羅曼怡喝斥了一聲,就趕緊帶著他們離開了派出所。
十幾分鍾後,一輛打著雙閃的桑塔納警車飛也似地開了回來,衣衫不整的張誌然提著褲子跳下車來。
他一邊扶著頭上的大簷帽,一邊嘴裏嚷著:“市局來的人呢?”
……
陳光宗再度醒來時,已是在市醫院那寬敞明亮的特護病房裏了。
身上和臉上的傷早已被醫生妥善處理了,就連那身血糊啦幾的工作服都換成了幹淨整潔的黑白條紋狀住院服。
胳膊旁的輸液架上吊著瓶水,旁邊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官坐在凳子上,一臉溫和地看著他。
“我,我真的不是黑社會。”陳光宗拚命擺著手,才被毒打過的心理陰影很快又湧上了心頭。
“別害怕!這裏沒人說你是黑社會。你在客車廠的過失傷人也不是大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那個女警官趕忙上前對他寬慰了幾句。
見這個女警官和之前那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民警大不一樣,陳光標這才略微放下了心來。
可他的臉上仍然還是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看起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完全相信了。
見他這副樣子,那女警官慢慢地坐近到他身邊,輕輕地說了句:“你別擔心,是王一凡讓我來幫你的!心理麵千萬別有什麼負擔,一切他都會來幫你解決的。”
“又是他?”想到過那個僅僅隻有幾麵之緣的王大哥,病床上的陳光宗此刻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雖然還不知道王一凡為什麼要這麼幫自己,但陳光宗已經感覺到自己欠下的這份人情實在是太大了。
那女警官見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就開始拿個本子問起了整件案子的詳細經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