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笑容不變地坐回到位子上,周圍的人這才醒過神來,大聲鼓掌:“王總,你太厲害了!”
秦瀾望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心疼,也有些得意。
王一凡從容不迫地伸了伸手:“大家都愣著幹什麼啊?該吃吃,該喝喝,別客氣啊!”
眾人開始有說有笑了起來,剛剛拚酒的石猛的臉色卻很不對勁。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嘴巴裏含糊不清:“你們繼續吃,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他就搖搖晃晃地扶著牆走出了包廂,走出門的時候還和一個服務員撞了個滿懷。
周圍的幾個保鏢臉上一陣尷尬,這個石猛雖然並非是他們的老相識,卻都是部隊裏出來的,才一個照麵就被王一凡給放翻了,這讓他們覺得很沒麵子。
拚不過也得拚!這幾個保鏢齊齊站起身來,從一旁拿過幾瓶酒,飛快地擰開了瓶蓋遞了過去:“王總,大家都是從部隊裏出來的。今天機會這麼難得,我們一定可得喝好了。”
秦瀾站起了身剛要說話,卻被王一凡按了回去:“對瓶吹沒有問題。但你們七個人,我一個人,這不明擺著……”
其中的一個保鏢麵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屑:“王總,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王一凡搖了搖頭,若無其事地回答:“我是怕這裏的酒不夠喝。”
“好,夠爽快!”那個保鏢豎起了大拇指,他舉著瓶子:“我先幹為敬。”
“咕咕咚咚”,他的喉嚨口發出一陣大口灌酒的聲音,那酒瓶子裏的水線快速地下降。
王一凡接過酒瓶,如龍吸水般大口喝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酒場如戰場,酒品如人品。這二位都是一副直來直去、大開大闔的玩命架勢,周圍的人簡直看得呆了。
秦瀾也捏緊了小拳頭,此刻她的心裏有一些緊張,也有一些期待。
一瓶酒終於幹完了,王一凡輕鬆地舒了一口氣,將空瓶子放回桌上,慢慢地坐回了位子。
而那個保鏢的身體卻有些晃悠了,本來按他的酒量,一斤酒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和王一凡這一下卻拚得太快、太狠了。
尤其是餓了一天的肚子裏沒有飯菜之類的東西打底,酒勁上得就格外快了。
他的目光有點呆滯,頭腦已經開始不清不楚了,一屁股坐下後,居然坐不住板凳,一頭就鑽到桌子底下了,轉眼間桌下就是一片鼾聲如雷。
一旁剩下的保鏢麵麵相覷,終於再也沒人敢來挑戰這個深不見底的“大酒缸“了。
眾人呆呆地看著桌子不敢動筷,王一凡倒是大大方方地夾著菜吃開了,他一邊吃,一邊好奇地看著桌旁的人:“你們怎麼不吃啊?哦,還沒喝好是不是?行,我來陪你們再走幾個。”
說完,他就放下筷子,做出了個拿酒瓶的架勢。
那幾個保鏢忙將桌子上的酒瓶藏到了身後,陪著笑臉回答:“王總,不用了。大家都喝好了。”
王一凡笑了笑,搖了搖頭。一旁的秦瀾看他那個驕傲的勁,忍不住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王一凡腳上吃痛,臉上卻是笑容不改,他伸手招呼了起來,一場別開生麵的酒宴就這樣圓滿地結束了。
酒足飯飽的保鏢抬著桌下已經睡熟的兄弟走出包廂的大門,這才發現石猛一個人倒在酒店的大理石過道上,身旁滿是吐得一塌糊塗的酸臭穢物。一旁經過的服務員紛紛捏著鼻子。
無奈,眾保鏢隻得強忍惡心再將他抬了起來,帶回房間。
王一凡和秦瀾走在東關的街頭,在帶著腥氣的海風下漫步。
不知何時,秦瀾的發髻已經解開了,迎麵而至的微風吹拂起那如雲般的青絲,飄逸而灑脫。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走著,卻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