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幹完這一切,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周圍卻響起一片發動機馬達的轟鳴聲。
十幾輛摩托車和掛著當地牌照的小轎車狂按著喇叭向桑塔納圍了過來。
艾塞克總部已經近在咫尺,王一凡雙目噴火,用力將腳下油門踩到了底。
桑塔納的時速表上的指針立刻就被他踩到了頭,強大的推背感讓王一凡背上的痛意更濃了。
背上的衣服被漸漸凝結起來的鮮血吸得牢牢的,他的臉色慘白,汗水淋漓,雖然南國的氣溫一直是溫暖宜人,但此刻,他渾身上下忽然感到一陣冷颼颼的。
十幾輛車很快就彙聚到了一起,周圍的幾輛車追了上來,左右夾攻猛撞著桑塔納,摩托車上的車手悠著頭盔和長棍,猛砸著桑塔納的車身和玻璃,嘴裏囂張無比的肆意狂叫著。
王一凡左右打著方向盤,桑塔納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隻小船似的,奮力拚搏著。
終究是寡不敵眾,桑塔納三麵車窗玻璃和後檔玻璃被砸得粉碎,車廂兩側傷痕累累,但王一凡依舊猛踩油門,向著前方猛衝。
一陣刺耳的汽笛喇叭響起,正前方的道路被四輛迎麵開來的水泥攪拌車堵得嚴嚴實實,高大的車身架在八個巨大如碾盤的輪子上,宛如一隻隻鋼鐵怪獸般猙獰恐怖。
王一凡看看車前,距離艾塞克的廠房隻有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了,可眼前這如山一般的水泥攪拌車陣,幾乎已經成了不可逾越的城牆擋在麵前。
絕望的念頭在他心頭隻閃了一秒鍾,望著前有堵截、後有準兵的險惡場景,他那張蒼白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猛力踩下刹車,兩隻手向右猛拽方向盤,桑塔納的車輪爆發出一聲尖利刺耳地怪叫,被撞得遍體鱗傷的車身猛地在馬路上打了個橫停住了。
四隻橡膠輪胎和柏油路麵摩擦出強烈的焦糊味,身後兩輛緊追不舍的摩托車收不住去勢,如兩枚炮彈一樣“砰砰“地撞在桑塔納的車身上,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摩托車手被狠狠地甩了出去,飛過了桑塔納的車頂後又飛了十幾米,這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兩個小子慘叫著在地上滾了一滾,轉眼就不動了。
王一凡也被這強大的撞擊力撞得渾身巨震不止,他鬆開安全帶,用腳踢開駕駛室的門,踉踉蹌蹌地走下車來。
周圍的十幾輛車也都停了下來,十五、六個穿著各式服裝的打手拎著家夥紛紛跳下車來。
王一凡摸了摸背後的標書,厚厚的標書依舊捆得嚴嚴實實,他心裏稍微定了一些。
眼前的艾塞克總部,就如同海市蜃樓般觸手可及,卻又遙遠無比。
這群打手臉上的神色陰沉得怕人,雖然已經折損了幾個同伴,但他們卻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
他們從四麵八方如鬼魅般地逼了上來,嘴裏爆發出陣陣罵聲。
“麻痹的,幹死他!”
“剁了他!拿他的肉去喂狗!”
“操你麻痹,不是很嫩打麼?來啊!”
王一凡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恐之色,他冷笑著抽出腰間的甩棍,目不斜視地迎著對方衝了上去。
他的動作飛快,就在迎麵的一個小子揮刀劈來時,他左手上的甩棍已經閃電般地抽出。
“啪”地一聲,那小子慘叫一聲,按著被打碎的鼻梁骨軟軟倒下。
忽然身後兩刀夾著風聲呼嘯劈來,王一凡凝身躲過了其中一刀,卻被另一刀的刀鋒擦過了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