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穎的心裏本來還有些擔心,但想想總好過在這裏當服務員被人吃豆腐,這才勉強點了頭。
她走到吧台處,找到領班辭職,那個領班立刻就極不高興地直搖頭:“不行!你才幹了幾天?”
朱昭穎低著頭,小聲小氣地回答:“工資我也不要了,能不能把押金退給我?”
那領班立刻就耍起了無賴,揮著手喊道:“你在想什麼呢?你這麼半途閃人,我還沒找你要損失呢,還敢要退押金?沒有沒有……”
王一凡微笑著走了上來,眼中的目光卻如剃刀一般,看得這個領班不寒而栗。
他哆哆嗦嗦地嚷著:“你可別亂來,這裏可是張哥罩的!”
王一凡搖了搖頭,問朱昭穎:“他們收了你多少押金?”
“一千塊!” 朱昭穎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表情異常痛苦。
一千塊對王一凡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這樣過去隻靠死工資吃飯的人來說,卻是一筆巨款了。
王一凡點了點頭,開始端詳起吧台上的擺著的酒瓶來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那領班看他一臉不善的樣子,顫抖著問。
“我在算算,一千塊,得換你這裏多少瓶酒!”話音一落,王一凡就手撐吧台,身體像跳馬運動員一樣輕飄飄地落到吧台內。
他一伸手,就從櫃子上取下兩瓶標著82年字樣的法國紅酒,古色古香的瓶身上貼著張白色的標簽紙,上麵用斜體印著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的字樣。
那領班忙伸手上前,臉上的表情就像死了爹娘一樣難看:“千萬別動手,這兩瓶可都是好酒,押金的事情好說。”
“晚了!”王一凡冷冷地回了句,就將手裏的酒瓶狠狠對撞。
“乒”地一聲,細長的瓶頸立刻就被碰碎了,破裂的地方犬牙交錯,一陣濃鬱芬芳的酒香立刻就傳了出來。
那領班差點沒當場暈倒,這種82年的拉菲雖然不是真的,但也是用歐洲進口來的紅酒仿的,一瓶進價就不止一千了。
他惡狠狠地掏出對講機,對著保安喊:“趕快到吧台來,這裏有人鬧事!”
幾個保安拎著橡皮警棍氣喘籲籲地衝了過來,見到鬧事的居然是剛才在門口大顯神威的王一凡,立刻就縮頭縮腦地不敢說話了。
王一凡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他們的臉,從吧台的台麵上取來三個高腳杯,若無其事地倒起了酒。
“你們,怎麼都不上啊?”那領班氣急敗壞地嚷著,卻被一旁的陳光宗一把就從吧台裏揪了出來,摜到地上。
王一凡愣了下,轉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過去隻見識過陳光宗的腿功了得,沒想到他手上的功夫也不賴。
這個領班雖然身材單薄,卻也有個一百三四十斤,看陳光宗這輕輕地一提,就像拎小雞一樣輕鬆,他不禁暗自放下心來:“來,大家喝酒。”
他將倒好的酒遞給一旁的紀馳和陳光宗,兩個人接了酒就是一飲而盡。
一旁領頭的保安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先生,這裏是張哥的場子……”
“我知道!”王一凡眉毛一揚:“不就是張誌然麼?你去告訴他,今天這兩瓶酒是我幫他開的,不服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將手裏那兩瓶倒了一半的紅酒瓶用力摔到地上,帶著酒吧裏眾人詫異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