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死!”王一凡怒罵了一句,上前俯身查看起這個蓄電池,隻見它的塑料外殼上,赫然印著華夏製造的字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起來,我們得換一些古老的花樣了!紮克先生……”說著,他如同個進行手術的醫生般,從一旁的工作台上找了個圍裙套在身上,又從工具盒裏翻出個老虎鉗來。
“在刑訊逼供上,我想沒人能比得上我們這個古老的民族……”王一凡帶著微笑上前,用力按住了紮克的手。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經曆過剛才那幾下嚴刑拷問,紮克已經知道這個王一凡並不簡單,此刻他的心裏早已是後悔無比。
早知道就不該接金鯊集團這個外包生意,更不應該鬼迷心竅企圖收兩家的錢。
但是最不應該的,是不應該惹上眼前這個如同魔鬼般恐怖的王一凡。
還沒等他這陣懊悔完,王一凡手裏的鐵鉗口已經牢牢咬住了他大拇指上的指甲。
“紮克先生,我們華夏人小時候都看過一本《紅岩》,裏麵的反動派用手指甲裏釘竹簽的方式,來威逼我們的英雄就範,可是他們最終失敗了,因為這個英雄有信仰。現在條件所致,我也隻能用拔指甲的方式來和你玩了……”
王一凡說的輕描淡寫,但紮克卻聽得驚心動魄。
“你敢!我警告你,你老老實實地將我放回去,要不然……”
還沒等他這番色厲內茬的話語吼完,王一凡握著的鐵鉗就是用力一拔。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曠野,刹那間,紮克痛得好像被人切掉截手指般完全失控,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失禁的尿液將他的牛仔褲澆得透濕,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掙紮,腳下的水泥地麵被他踩得“嘭嘭”亂響。
王一凡用手裏的鉗子夾著那顆沾滿鮮血的指甲,在他的臉前晃了晃:“紮克先生,這才隻是開胃湯,正菜還沒上呢!”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紮克歇斯底裏地叫著,死亡對他來說,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解脫了。
落在了這個王一凡的手裏,真是生不如死啊……
“你想死,可沒那麼簡單……”王一凡冷著臉繼續問:“我再重複一遍,告訴我,那個女人和孩子到底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紮克拚命搖著頭,發梢上的汗水四處飛濺,一張煞白如紙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表情了。
“看起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王一凡怒道。
他按緊紮克的手,用力將他食指上的指甲蓋也拔了下來。
一陣哀嚎之下,紮克的身子無力抖動了兩下,頭一歪,猛地昏了過去。
昏迷,是人類擺脫痛苦的一種逃避方式,不過這對於想要從紮克嘴裏挖出答案的王一凡來說,並不是問題。
他伸手從車庫裏拎起桶水,帶著冰渣子的水麵上微微起了陣漣漪。
拎著水桶上前,王一凡的胳膊用力一振,將這桶冰水連頭帶腳地澆到了紮克的身上。
“嘩啦”一聲,被淋得如同隻落湯雞般的紮克在夢魘中醒來,濕漉漉的臉上全是恐懼和張惶。
“別,別,別再折磨我了!”他拚命搖著頭,大聲哀求起來。
“那你就老老實實給我說,悠悠和那個孩子在哪裏!”王一凡用力揪著他僅剩的半隻耳,怒吼道。
“她們,她們在曼城外的貝爾河上,就在我的遊艇裏麵。她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我向你發誓!求你了,饒了我吧……”紮克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坍塌,大張著嘴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王一凡仔細的聽著,臉上終於重新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