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罵著,她居然一邊控製不住哭了起來。
梨花帶雨的俏麗臉龐上有些模糊,滾滾而下的淚水將她那張妝容精致的臉蛋都打得有些花了。
那男人輕輕搖著頭,看著眼前哭得像個孩子似的秦瀾,忽然上前用力抱住了她,將她的頭輕輕貼在自己的胸口上,伸出手輕輕撫起她的長發來。
秦瀾在他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醒過神來,發現自己竟倒在這個陌生男子的懷中,不禁又羞又怒,猛地抽出身來。
她伸出腳用力一蹬,正踢在這男人結實溫暖的胸口處,將他猛地踢倒在地。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討好我了!”她憤怒地喊道。
那男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雙如大海般深邃平靜的眼中,竟然也隱隱有淚光閃現。
秦瀾羞怒難平,憤然站起身來走向剛才吳夫人打開的櫃子,找出一根紅繩和手銬,對著那男人吼道:“給我滾到床上去!”
那男人老老實實地爬到床上,仰天呈大字型躺好,秦瀾將他的四肢和頭用手銬和繩子死死捆住,回身取了條皮鞭,顫巍巍地走了上去。
床上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掙紮,仿佛是理所當然似的任人宰割。
秦瀾望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竟在一瞬間幻化為王一凡的模樣,她高高地舉起鞭子,用力狠狠抽下。
“啪啪”聲不斷響起,這種看似小巧實際上威力極大的專用皮鞭在男人身上抽開了花。
雖然有一層皮衣的阻隔,但看他臉上不時露出的痛苦神色,顯然這幾下子挨得並不好受。
秦瀾越抽越覺得心裏暢快,通過這種變 態但又強烈刺激的方式,對於王一凡的深深恨意居然就在一鞭鞭下,慢慢淡了起來。
她終是忍不住想起了王一凡曾經的種種好處來。
他的一往無前和絕不退縮,讓同為強者的秦瀾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欣賞意味。
他的溫柔體貼和堅忍不拔,卻又讓秦瀾感受到了作為女人的欣慰和安全感。
但他卻偏偏不屬於她,這個殘酷的事實讓秦瀾幾乎無法接受,手裏的皮鞭更加歇斯底裏地抽動起來,打得床上的男人眉目亂顫,顯然已是痛極。
也不知過了多久,已是一身香汗淋漓的秦瀾終於停下手來,丟了手中的皮鞭,喘著粗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床上的男人苦笑著,仰麵看著天,被抽得傷痕累累的身上不自覺的抽動著,但他心中的痛苦卻比肉體上的更加重了幾分。
秦瀾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來,冷冷地走到床前,解開縛住他手腳的手銬和繩子,從包裏取出一遝子錢丟到床上。
“這些錢,就當你的小費了!給我滾!”她冷著臉斥道。
那男人點了點頭,附身一張張撿起床上散落著的百元大鈔,低聲答道:“謝謝老板!”
“等等!”秦瀾的眼睛掙得渾圓,這個熟悉的聲音實在是太像王一凡了,她不禁懷疑地指著那男人問:“你再說一遍!”
“謝謝老板!”那男人字正腔圓地又回答了一遍。
秦瀾臉上的神色徹底變了,她驚訝無比、震駭莫名,一隻手也突然顫抖起來:“把你臉上的麵具給我摘下來!”
那男人沒有回應,默默站在秦瀾的麵前,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秦瀾,裏麵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你聽見沒有?給我把麵具摘下來!”秦瀾聲色俱厲的喊道。
這一刻,她仿佛又有了種被人欺騙、被人捉弄的感覺,渾身上下不禁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那男人眼中的神色黯淡下來,伸出右手抓住了麵具的下端,輕輕向上拉了起來。
正在這時,房間的大門和窗子同時發出一陣巨響,兩個黑人幾乎同時衝了進來,從大門口衝進來的黑人舉著UMP9衝鋒槍對著兩個人,而破窗而入的那個黑人則不顧身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一把就抓過正自驚愕不已的秦瀾,將槍口頂住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