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盛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台階下,但還是裝作一副並不情願的樣子搖了搖頭:“不行!本來,我看在侯家的麵子上,可以就這麼答應你。但現在,你殺了我的馬,又把槍指到了我的頭上,要是這些事情傳了出去,我項文盛還要不要混了?”
“那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完,王一凡將頂在項文盛腦袋上的槍取了下來,用力將他拉了起來。
一旁的雲星大師眼見場麵就要鬧僵,哆嗦著想要站起來,卻聽王一凡冷冷說道:“雲星大師,我聽說你一直以來都很靈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這個雲星大師很靈的……”身旁的項文盛急忙幫腔道。
王一凡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雲星大師的左腿:“既然大師這麼靈,我就想請大師算一算,自己今天會不會中槍?”
雲星大師渾身哆嗦不已,上下兩排牙齒緊張得打起了架,卻連一個字都沒說。
“大師!快說!你今天會不會中槍!”王一凡怒喝道。
雲星大師咬了咬牙,大聲喊道:“不會!”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長空,雲星大師的左腿上彈孔立現,鮮血狂湧而出,整個人立刻隨之倒在了地上,慘號不止。
堂外的幾個保鏢立刻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後不禁呆住了。
王一凡猛的拉開胸前的衣襟,隻見裏麵用電線連著一旁粗粗的雷管,他神態自若的說:“項老大,我們這些出來的混的人。一條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問蒼生問鬼神,哼,簡直是兒戲!在這個世上,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才是神!”
項文盛聞言渾身一震,慢慢的站起身來,用顫抖的右手指著王一凡道:“老弟,你夠狠、夠膽量!不過你今天要是動了我,我保證你全家死光光!”
“是麼?”王一凡不屑的笑道。
他一伸手,將項文盛如提小雞般拎了起來,大步走出後堂
幾個保鏢匆匆跑進去扶起了一旁在地上亂滾的雲星大師,將他抬了出去。
大殿裏的香客並沒有被那聲槍響所嚇到,他們還以為是誰在祭祀中放了鞭炮,依舊恭敬虔誠的燒香磕頭不止。
項文盛的保鏢圍在他們的身旁,卻不敢有所動作,隻得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出了大仙廟。
此刻,馬路旁一個送外賣的從摩托車上下來,跑到一旁的小店裏送外賣,王一凡趁機提溜著項文盛走到摩托車旁,將他反身推上了摩托車的前排座。
“你要幹什麼?”項文盛驚恐的大叫。
“帶你遊港島!”王一凡若無其事的笑道,伸手取下摩托車上的頭盔,帶在了那張布滿邪氣的臉上。
“不!”還沒等項文盛這個字說完,王一凡就用力一踩摩托車的油門,風馳電掣般的衝了出去。
此刻的港島道路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車水馬龍的堵成一片,這輛雅馬哈摩托車竟如箭一般從車間的小空隙處穿來穿去,背對前方坐著的項文盛耳聽兩側吹來的呼呼風聲,一張老臉早已嚇得煞白。
王一凡卻麵無懼色的左扭右擺,摩托車不時在一輛輛轎車前方左衝右突。
“合作麼?項老大?”他隔著頭盔大聲問道。
項文盛卻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文字頭的坐館老大,若是這麼容易屈服,這幾十年來豈不是白混了。
王一凡似乎對他此刻的反應全在意料之中,忽然扭轉摩托車的龍頭,從左邊的單行道上逆向而行。
“你是不是瘋了?”眼見王一凡這麼搏命,項文盛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合作,還是一起玩完?”王一凡繼續問道。
摩托車左晃右晃的從迎麵衝來的轎車和貨車旁略過,刺耳的刹車聲和司機憤怒的喇叭聲不絕於耳,坐在前排的項文盛從未像此刻離死亡這麼近。漸漸的,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動搖起來。
“老弟!算你狠!不過社團也不是我一個人當家作主的,這件事情我還要開香堂和大家商量一下。”他抱著頭大聲吼道。
“好,既然你願意好好談談,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摩托車的車輪在地麵上猛的打了轉,王一凡用力抬起車頭,單輪著地,如越野摩托車賽的最終贏家慶祝勝利一樣,高速向前衝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