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卻被鍾倩倩掩口打斷:“你說的這種生活雖然很好,卻不是我想要過的那種生活。你知道麼?人有的時候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前麵是燈火,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你說,它們是傻麼?”
王一凡默然搖了搖頭,卻見鍾倩倩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一凡,抱我,好麼?”
他沒有遲疑,輕展胳膊,將鍾倩倩那嬌小的身體摟在了懷中。
“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鍾倩倩咬著牙繼續說著,眼眶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一滴滴落下,將王一凡的肩頭打得透濕一片。
這是一個沒有摻雜任何欲望的純愛擁抱,兩個人的腦子一片空白,彼此感應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聲,無語相擁。
……
波音777那龐大的起落架緩緩放下,機頭向下減速俯衝,一陣震耳欲聾的嘯音和沉重的落地震動後,慢慢停靠在了北非突尼斯的一個邊境小城機場上。
該國的工作人員簡直驚呆了,雖然此地也是世界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但像這麼大張旗鼓的組團入境,絕對不簡單。
一個個子瘦高的入境處官員領著機場的保安衝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將一幹人等全攔了下來。
“你們不得入境,統統從原路返回吧!”這個家夥臉上的八字胡亂顫著,將幾十本護照全部收到了手中,操 著一口並不流利的英語大聲吼道。
王一凡聽得直皺眉,他微笑著上前問:“請問,為什麼拒絕我們入境?”
那八字胡看了看他,覺得他應該是這批人的首腦,便擺著官腔道:“我們懷疑你們的入境動機有問題……”
“難道你還怕我們有移民傾向?”身後的一人笑著嘲諷道。
眾人笑聲一片,雖然華夏在世界上的富裕程度並不算靠前,但比這個北非的貧瘠之國,還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從他們的笑聲中,八字胡也知道是被取笑了,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喊道:“我不是怕你們有移民傾向!而是懷疑你們以入境為名,意圖進行各種非法買賣……”
王一凡用手托下巴仔細觀察了他的神態,等他說完後就緩步上前,伸手握住了他那隻如雞爪般的手:“我想我們可能有些誤會,我們是來這裏拍電影的,具體的情況,我們還是到你的辦公室詳談吧……”
那八字胡先是一愣,猛然感到手掌裏冰涼的像是握住了一根金屬細棍,他低頭一看,開始時的嚴肅表情已經不複存在了。
“好吧,你就和我到辦公室來一下!”他一擺手,領著王一凡走向一旁的辦公室。
少頃,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王一凡像是個老朋友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防風ZIPPO打火機給他點上了煙,微笑著對大家說:“剛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們現在可以正式通關了!”
眾人魚貫而入,等出了機場大門,劉文動才跑上來問:“你剛才怎麼和他談的?”
“我和他有特殊的共同語言……”王一凡笑道:“黃金,是這些非洲佬最愛的東西了。我給了他五根金條,夠他這種等級的官員十年工資了……”
劉文動恍然大悟,但緊接著又憂慮了起來:“我們現在雖然人到了這裏,但武器裝備和車輛物資卻還不齊全,總不能赤手空拳跑去救人吧?”
“你看過北非諜影麼?”王一凡平靜的問:“現在鄰國早就打開了花,那些嗅覺靈敏的生意人絕不會錯失良機的。我們先找幾輛大巴去訂好的酒店住下,其他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劉文動點了點頭,在機場外聯係好大巴車,眾人抬著重重的行李上了車,直奔酒店而去。
安頓好酒店裏的一切後,王一凡就按照清風提供的地址,來到一處看似破敗不堪的酒吧。
這個酒吧的名字倒有些詩情畫意,不過似水流年是不是形容這裏的陳設布置,那就見仁見智了。
酒吧的老板是黑人,也許是膚色和人種的問題,看上去至少已經五、六十歲了,可是稍一交談,才知道他今年剛滿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