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懶洋洋地斜靠著大石塊,不時還朝樹林的方向張望兩下,銀月趴在安墨的旁邊閉目養神。至於吱吱……對於一個有酒癮的獸獸來說,此時此刻的它早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躺在魔獸空間休息了。
“銀月啊,你說求恩老師怎麼這麼慢啊……”
“嗷嗚~”主人我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討厭那些人,不過我們要忍辱負重知道嗎!?”
“嗷嗚~”主人我對那些人沒什麼感覺啊……
安墨抬手摸摸銀月的腦袋:“人啊總是那麼奇怪……還是獸好啊……”
以前她習慣用冷漠掩飾自己的無措和自卑,現在她習慣了裝乖來掩飾自己的彷徨和孤寂,很虛偽不是嗎……
銀月用它那大腦袋蹭蹭安墨的手,它雖然不知道主人怎麼了,不過卻是能感受她那難以言喻的悲傷。
安墨嘴角倏地蕩起了溫暖的笑容,她不再是一個人在承擔了啊,她還有吱吱還有銀月,一切都會變得更好,更好……安墨抬起頭,笑容還未來得及退卻,那狼狽的幾人同求恩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求恩老師您回來了。”
求恩看著那純粹地笑容有些失神,原來她也是會這樣笑的,不似平常那習慣性地笑容,而是發自內心地愉悅:“嗯,從今天起你就正式加入他們小隊。”
艾汶將帕萊恩小心地放下,隨後站起身朝安墨行了一禮:“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我是艾汶—圖爾斯。”
安墨回禮:“我是安墨,安墨—費德勒。”
艾汶瞳孔一縮,不過眨眼間就恢複如常了。一直關注她的安墨怎會放過這樣的細節,看來他真的認識她啊,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埃弗拉和萊茵把卡頓安置在了帕萊恩旁邊,萊茵殷切地看著求恩道:“求恩老師,我們多久可以回勞倫斯駐地?他們兩個需要治療。”
求恩麵色無波的看著萊茵,片刻道:“不必,影飛鷹不愛吃死屍,他們兩隻是被擊中暈倒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醒的。”
“可是……”萊茵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麵對自己隊長那不是特別友善的眼神還是閉嘴了。
求恩可不管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徑自尋了一個平整的地方開始閉目眼神,不再說話。
安墨禮貌地朝他們幾人點了點頭,也坐回銀月的身邊,開始每日必修的冥想。
埃弗拉有些憤憤,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怎麼會認為她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呢!?
“你們兩個也休息會兒吧,我守著。”艾汶坐在火堆邊,朝裏麵加了幾根放在一旁的木柴,看著不為所動的兩人也不生氣,臉上又掛起了那玩世不恭地笑容:“我剛剛說什麼來著?”
埃弗拉臉色微紅,不知所措地扯了扯自己的裙角,萊茵搖搖頭走上去拉著她坐下,示意她休息恢複魔力。她一直都知道埃弗拉的心意,不過,隊長是不屑一顧的吧,他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艾汶看著火堆出神,安墨—費德勒?嗬嗬,有趣。
次日清晨安墨早早的就結束了修習,神清氣爽地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就帶著銀月往樹林裏走去了,這個季節的稞梅可是很美味的,用來當早餐最是合適的了。